或是散漫不羁的落拓书生,这会儿正在榻上专心致志地亲她......
这么一想便不对味儿了,不知不觉地,单薄的衣料被拂开,他的手用力抚在她腰间,越棠意识到这一点,不知为什么忍不住笑出声,睿王的动作停住了,撑起身来喘熄着问:“怎么了?”
越棠忙敛起笑意,摇摇头,赧然说:“我怕痒,对不住。”说着调整了下心态,英勇就义般向他保证,“下次不会了,王爷来吧。”
不能让她全情投入地享用,是他的无能和失职,该说对不住的人是他才对。睿王没气馁,重又仔细地吻上来,气氛很快黏滞滚烫得不像样,一手不由覆上她的身躯,这回有意避开腰间,直往胸膛上攀援,谁知才落下去,她又“咯咯”笑出了声,半天都止不住。
越棠扭着身子歪向一边,好容易收住声,扭过头连声向他道歉:“我错了,我错了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住。”越说,自己越觉得不像话,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她也没经验,明明一点也不愿笑,奈何就是忍不住。
惶惶瞥一眼睿王,好在他倒不见恼怒,反倒宽慰似地轻抚着她脸颊,无奈地问:“为什么笑,可以告诉我吗?”
心里头一团乱麻,越棠努力地分辨,起先她也得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到异样的?琢磨半晌,依稀捋出些眉目,“我总是想起在鸿图书斋的时候。”
她如实交代:“您是王爷,又是从前那个同我逗闷子的书博士,王爷一碰......一碰我,我就想起那个旧相识,想到他往我身上招呼,便觉得有些......荒谬......离奇,忍不住就想笑。”
她说得断断续续,前言后语稍许搭不上,因为本就是难以名状的古怪心绪。不过睿王还是弄明白了,略感无助,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原以为是段前缘旧梦的佳话,结果弄巧成拙,竟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成了阻碍。
越棠很歉疚,主动捉起他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摆放,挺直了腰杆大义凛然地说:“王爷再试一次吧,我一定不乱想,不给王爷添乱。”
这算什么,霸王硬上弓吗?不能叫她沉醉,还有何乐趣可言。睿王收回手,扯过锦被替她严严盖好,然后与她并肩躺下,说睡吧。
越棠心头惴惴,“王爷生气了么?”
他侧过身,捏了捏她的鼻子,温然道:“生什么气,你我夫妻,要在一处过一辈子,不急于这一晚。待我们相熟,你便不会将我当作旁人了,我等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