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有幸陪伴周娘子左右。”
越棠听得笑意一僵,正待说话,院门上一时喧哗起来,叮咣两声,长戟相交的锐响格外刺耳,紧接着有人高呼,“我要见王妃......”
来活了!急于表现的曾内侍“蹭”得一下蹦起来,“王妃,啊不是,周娘子放心,交给臣料理。”
越棠却听出那人是段郁,忙命翊卫将他放进来,然后摆手将宫人都遣到一旁。
本以为又是一场苦情戏,然而这回段郁出场的方式喜剧效果十足,身上挂满了包袱,怀里拢的锦盒叠起老高,走到近前一偏头,好不容易,才从摇摇欲坠的锦盒后露出脸来。
“王妃挪了新地方,难免缺这少那,臣给王妃带了些小东西,都是臣瞧王妃往日使得顺手的,王妃先用着,以免悲切思家。”
曾内侍听了十分不满,这是对东宫办事能力的质疑吗?而且这位段将军他是认过脸的,殿下再三叮嘱谨防闹事者,危险名单上此人首当其冲。
曾内侍堆起一脸假笑道:“段将军慎言,陛下早已下旨,宗正寺也颁赐了度牒,道门清净地,此处没有什么王妃,段将军要是认错人了就赶紧请回吧。”
段郁不接茬,将身上的包袱一一卸下,百忙之中哦了声,“臣喊惯了,是周娘子。”又冲越棠笑了笑,“周娘子,臣不去北庭了,往后臣就在京中为娘子保驾护航。”
越棠愣怔着给他递了盏茶,“段将军真不当官了?”
段郁说当啊,仰脖饮了口茶水,豪迈地将杯盏拍在桌上,“臣不当北庭副都护了,留京还任中郎将,统管北衙羽林、神策两营。”
北衙戍卫宫禁,权责重大,统管两营更是罕有的殊荣,可见宫中对他的器重。她说好呀,“这么说往后常能见到段将军了。”
其实见不见还在其次,越棠更高兴的是看到他一扫萎靡,重拾神采飞扬的劲头。找回了自我的少年将军,又是一把锋利的刀,这一生定会无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