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纷纷围过来,替掌柜的帮腔,“是啊,小娘子可不能浑说,就算你是京城人,也不能空口白牙诬蔑我们西洲的品格。”
人群越聚越多,越棠生怕失控,赶忙拉着双成离开。然而王府的钱到底是丢完了,一行人在大街上面面相觑,今夜要怎么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越棠的视线落在赵铭恩身上。
“本来我们去驿馆对付两天也凑合,可因为你,我们只能住客栈,你是不是得负点责。”说着掌心向上,伸到他面前,“别告诉我,你身上也没有钱。”
赵铭恩掏出些散碎银两,放在她手心,“奴有,但不多。”
越棠看着那些钱犯嘀咕,也不知够不够,这西洲镇的生意人似乎不怎么老实。打眼在街上寻摸,这回决定不选最挑眼的了,干净齐整就行,结果一问价钱,三间有余四间不足,这怎么住嘛。
越棠上前同掌柜的打商量,“我们多要几间房,能便宜些吗?”从发髻上摸下一把金梳,悄摸推进掌柜的口袋,“这个值四十间房钱都不止。”
掌柜的眼都直了,一边咽唾沫,一边遗憾摇头,“实在对不住,小店只剩三间空房了。”
侍卫们立即表示可以克服困难,一间房就够,女使们也表示一间房正好,说着便挎上包袱,一溜烟地跟伙计上楼去认门了。
越棠瞥了眼边上的人,他一脸的事不关己,哪怕肩负行囊,风仪也无可挑剔,略显简陋的客店都让他站出了古朴清贵的味道。
“赵铭恩,你怎么说?”越棠睨着他。
他的视线移过来,淡淡道:“奴全凭王妃安排。”
行啊,那没事了,越棠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最后一间空房。她想通了,他不是想玩吗,她就陪他玩好了,怕什么呀!她又不贪求太子妃的位置,最坏的情形就是收获一场无疾而终的激情,走出来时不得不伤心几天。但热爱生命的人不怕伤心,有底气的人就是这么玩得起。
伙计将他们引至二楼东首尽头的房门前,向里比了比手,“二位请,铺盖被褥都是新换的,稍后会有人送来热水,二位若需要更多,只管吩咐便是。”
越棠不假思索地说要,“劳烦多送些热水来,还要一个新浴桶,越大越好。”虽然她没钱,但首饰还够她挥霍好久。
伙计满口答应,回身关上门,脚步声咚咚远去。越棠冲门边的赵铭恩笑了笑,“别杵那儿了,进来坐呀。”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失控的痕迹,越棠觉得有趣,是因为听说她要泡澡吗?
从前她费尽心思引诱他,他永远一脸平静,她只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可如今他说喜欢她,那她若再引诱,那平静的外表下会是怎样的崩溃......啊,真是想想就刺激。
第66章 验验货
原以为有些机会错过了, 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兴许是老天怜她年纪轻轻守了寡吧!不仅将遗失的玩具送回她身边,还更多了一重兴味。
这最后的空房甚小, 是个标准单间, 进门一条栅足高案,并几张杌子, 沿北墙下头接尾摆着两张榻, 左右挪腾,将浴桶摆好, 剩下的地方连转个身都嫌逼仄。
越棠伸手撩起一捧水,水温正好,事不宜迟, 她施施然抽开胸前的衣带, 一边冲赵铭恩挑了挑眉毛,“你坐那里。”指了指最外边的杌子, “面朝外, 本王妃不发话你不许回头,听见了吗?”
赵铭恩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好,说听见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幽微的夜, 万籁轻悄, 将一切细碎的动静都无限放大。簌簌一片荡漾的水声,他听见她低低的喟叹,然后懒洋洋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就这么干坐着怪无聊的,本王妃记得包袱有本书, 你拿出来,念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