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在外面,似乎这几天的“被压榨”让他十分不满,连表面上都不装了,直接闯进了院子里。

“大哥!”秦仪一眼就看到了从小阁楼里出来的秦冕,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人还没凑近,就先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是甘云的气味。

他猛地一顿,眼里不明不白地沉着幽意,接着说:“你倒是快活,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我,怎么…刚和嫂子做完?”

不论适应多少次,秦冕都会因为秦仪直白的表述而感到一点梗,但他也只是慵懒地看着秦仪,“嗯”了一声,甚至额头上都还有一点没抹去的汗珠。

接着,秦冕和秦仪朝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问秦仪:“才过了四天,你已经把商会摸清楚了?”

“可不敢,”秦仪阴阳怪气,快速翻了个白眼,“那些老头子麻烦死了,这不接受那破坏规矩。不是我说,你突然这么弄一下谁接受得了,你还是快点和我回商会,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四个字被他念的是抑扬顿挫,秦冕诡异地顿了一下,觉得秦仪不只是在阴阳怪气那群拿乔的人,还有自己。

“反正这破商会我是不去了,”秦仪耸肩,对秦冕跑回来和嫂子恩恩爱爱十分不满,心里憋着一股气,活像看着别人上自己老婆的绿帽丈夫,“你自己去处理。”

“明天我要出远门一趟,秦仪,今晚就留下来和我们吃个饭吧。”秦冕拍了下秦仪的肩膀,接着说,“未来几天,就要麻烦你照顾阿云了。”

“不要让老爷子那边的人欺负了他。”

他的话一出,虽然没有说明自己要去干什么,但秦仪立马安分下来,没有再说要赶秦冕去商会的事,表情正经:“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

“对了,我那里有从外面带来的药,你可以吃吃看,如果效果好……”秦仪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还是到外面去看看吧,总不能拖一辈子。”

“看吧。”秦冕目光深沉,“现在,还是老爷子那边更重要。”

在秦冕这儿歇了会,秦仪就又要出去了,抱怨归抱怨,几个老头他还是整治的了的,商会也还是要去。

秦仪刚出秦家的门,后脚就看到了时郃。

哦,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时郃在秦冕婚礼上闹了那么一下后,他就进不来秦家了。

什么时候能进秦家,得看秦冕什么时候气消。

时郃身边跟着徐春,主仆二人上前同秦仪打招呼,时郃还是拿着他那张白帕子,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秦仪,你大哥呢?”

“在里面陪着嫂子呢。”

时郃眼睛弯了弯,朝大门里看,继续说:“你的这位嫂嫂,怎么都没出来过?怕是要在里面闷坏了……”

他已经派人来监视了好几天了,因为不是秦家的人,又被秦冕在父母那儿告了个状,最近都进不去秦家,便想着等甘云自己出来。

但甘云也没出来过,哪怕是出来玩玩都没有过,让他连一个机会都找不到。

十几天过去了,他连小夫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连道歉都没有门路。

秦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咳咳…”时郃藏着眼底的野心,同秦仪解释,“想和小夫人道个歉吗。”

“那天在婚礼上,他好像都快哭了,后来我想,确实是我做错了,不应该为了自己开心寻别人乐子。”

“祸从口出,你看,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现在连道歉都看不到人。”

“这事儿你应该和我大哥说,”秦仪无奈道,“别说你,连我也见不着嫂嫂的面,我帮不了你。”

接着,秦仪打开手里的怀表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