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重因果?,为一个小小的靖安伯府生不生儿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伤害一个幼童让自己背负上这么大?的因果?,毁了自己几十年的道行,这怎么看都是不划算的。

清平只是圆滑功利,又不是脑子有泡。

说到?底,他是来?入世历练的,顺便多贪了些财,还不贪别人就贪权贵,贪就贪吧,偏就五弊三缺守不住财,可倒霉了。

怀景之说道:“我?想起年少游学到?梁州时,曾在乡野民间听到?过一种说法。”

顾知灼挑了挑眉梢,朝他看去。

怀景之不紧不慢地说道:“倘若某个人家一直没有男孩出生,他们就会?用针去取家中女童的心头血,拿心头血来?画符,烧化成符水给男人用下,就能生下儿子。”

什么?!顾知灼手中的茶碗差点倾翻,洒出了大?半的茶水,茶水溅在手背上她也混然不觉。

莫非,阿蛮怕针,是因为被取过心头血?

“对了!”秦沉一抚掌,“我?那位嫡母就是梁州人!”

顾知灼顾不上衣襟上溅到?的茶渍,双手抵着石桌,颤声道:“还有呢?”

怀景之继续道:“有的人家在取过心头血后,还会?把女童溺死,说是,这个女童占了他们家的子孙宫,只有她死了,才能给后来?的男孩腾出位置。”

溺死!

顾知灼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刹时间白得不可思议,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阿蛮上一世是溺死的!

在走丢后,溺死在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