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迎了出来?,他年岁有些大,但身形依然矫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你不用跟着。”
晋王交代了一声后,径直进了里屋。
管事亲自守在了外头,又?用手?语吩咐哑仆们不许靠近。
晋王走进了一间?布置得平平无奇的内室,他按动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齿轮声,地砖向两边移开,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石阶。
晋王提起油灯走了下去。
地砖重新合上?,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暗室不大,四周的墙上?嵌了三面书架和一面多?宝格。
中间?是?一张书案,笔墨纸砚都有。
晋王放下油灯后,去书架那儿翻找起来?。
书架上?摆着的不是?书,而是?一本?本?类似帐册一样的册子,有些页面已经泛黄,隐隐还有些潮湿,像是?已经有些年头了。
晋王称它们为暗册。
晋王在朝上?屹立不倒,靠的不止是?皇帝的扶持,还有这?些暗册。
他花了许多?年,如今已在近半的官员勋贵身边安插了人,收集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这?些人往日里只?是?普通的姬妾宠侍,等到要用的时?候,他们就会成为他手?中的刀。
就如同,他用一个瑟瑟,毁了龚海和大公主两人一样。
最可惜的就是?顾家?人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一辈子就守着一个糟糠妻,他准备好的瘦马送都送不进去。
晋王的手?指在这?些暗册上?书脊上?一一划过,拿出了其中一本?。
暗册的封皮上?写了一个“孙”字。
晋王走到书案前仔细翻看,他在找有什么把柄,可以让承恩公妥协。
既然好言相劝,承恩公不愿答应,明明是?亲家?都不肯救云儿,那也别怪他了。
这?本?记录不多?,寥寥几页就已经翻完了。
晋王仔细翻看着,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没用的东西。”
晋王把暗册重重地摔在书案上?,烦躁地扯了扯衣襟。
他知承恩公胆子小,但也没想到,居然能小到这?各种地步,堂堂国舅爷除了贪墨,圈地之类不大不小的事,几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把柄。
就连他嫡兄的死也不是?他干的,是?他嫡兄酒醉掉下池塘淹死的。
晋王长叹了一口气,呢喃着:“云儿……”
云儿最多?只?有一个月,机会只?有一次,他没时?间?跟承恩公干耗着。
晋王紧紧地攥住拳头,眼中掠过一抹狠厉:“既然没有把柄,本?王就造一个把柄!”
他把暗册放了回去,正要从里头出去的时?候,他脚步一拐,走向了一边的八宝格,拿出了放在八宝格最上?方的一个红木匣子。
匣子里头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圣旨的上?头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液,这?些血已经相当陈旧了,显现?出了黑红色。
看过后,晋王的心里安定了许多?,又?把圣旨放回到了原处。
晋王没有久留,匆匆来?,又?匆匆走。
在晋王回到京城后不久,向阳也悄无声息地进了镇国公府的门。
顾知灼在花厅见了他。
“大姑娘。”
向阳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两颊上?都有酒窝,灿烂的和他的名字一样。
“晋王出了城后,去了一个庄子,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顾知灼笑?着抚掌:“很好。”
公子曾告诉过她?,晋王到处送瘦马侍妾,伎子小倌,收到的人只?当是?艳福,实则这?些美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