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而至,便足以证明绝非胆小怯懦之辈。如今这朝局动荡,官家早已萌生整治世家独大、称霸一方之局面的决心。而你这案子,恰是一个契机,其中转机甚多,万不可轻易灰心丧气。当初本官特地让老薛将你从漯河镇引来此地,可不是为了看你在此处折了的。你记住,待你沉冤得雪,还有更为重要的大事在等着你去干呢!”

这一番话如疾风骤雨般灌入我的耳中,我的思绪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仿若千头万绪的丝线缠绕在一起,令我一时之间难以理清。还未等我从这纷繁复杂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心底最深处的那份牵挂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急切地脱口问道:“大人,我……我只问一句,我夫郎他现今可好?”

卢大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声,那叹息声中隐约透着一丝钦佩:“他如今无法前来看望你,不过,却有一则喜讯要我转达于你。”

“无法前来?究竟是为何?他到底怎么了?”我只觉心跳如雷,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瞧你这心急火燎的模样。”他微微摇头,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这喜讯便是,庞怀川,你的夫郎已为你诞下一个麟儿!”

“他……他生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仿若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身形也微微晃动起来,“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情形,本大人亦不知晓。”卢大人神色平静地说道。

我仿若失了魂的木偶一般,机械地点点头,脑海中飞速地计算着日子,心中猛地一沉早产了!

“那他的身体状况怎样?是否安康?”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与担忧,再次问道。

“待你出狱之后,自会知晓详情。”卢大人似是不愿再多说,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留下几句简单的嘱托后,便匆匆起身离去。

我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在这狭小的囚室中来回踱步,坐立难安。一时间,初为人父的喜悦涌上心头,可转瞬之间,对夫郎的担忧与牵挂又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不知道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他是如何独自熬过每一分每一秒的。当我还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中揣测他是否已离开清水、是否安好之时,他却在生死边缘挣扎着诞下了我们的孩子,这一想着,我的心便仿若被千万根钢针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

后来,我迎来了最后一次被提审,来了不少人,其中许多是我们村的村名,还有店里的众人,唯独许简寒没有来,他应该还在月子里。

我的供词依旧不变,但是许简寒为我请了讼师,写了讼词,同时卢大人又让人押了几人上来,我没想到会有许如夏,还有几位按他们招供是秦家别院的仆人和管事。

我没有看到秦老爷,后来才知道,秦老爷前一日被叫到京里去了,据说他们这一脉朝中的关系出了事,极有可能要连坐。

而这堂审理下来,结果让人觉得荒唐无比。

秦禹突然身亡,许简寒以吊唁为由上门,在灵堂不顾众人阻拦,强行要看一眼秦禹的遗体,好在那时还没有封棺,秦老爷也刚好那日不在。他是和周大哥带着的一众一起来的,说好,他以摔东西为信号,一旦摔了东西,早就等在外面的周大哥等人就蜂拥而入,黄老大夫也趁机混在其中,他们要开棺。

然后师徒二人用最快的时间观察记录秦禹的面容,指甲,又用银针尝试。

最终得出结果,秦禹应当死于中毒,至于是什么毒,那就需得验尸,这显然不行。

所以众人在秦老爷赶回来之前被家丁轰了出去。

许简寒在被往外推搡的时候无意间踩到了草里的药渣,于是回去以后就开始跑城里的药铺。

秦老爷回来以后找到许简寒,对他好一番指责痛骂,但念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