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更待何时?况且昨夜我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也想问问哥哥,父亲可有遗言?”许简寒的弟弟抬头忙着制止我们。
我强忍着没有回怼,还是想看许简寒如何应对。这两日相处,他给我一种柔弱可欺之感,我着实不喜这类人。这世道本就弱肉强食,他若毫无原则,一味退让,我与他也恐非同道之人。
出乎意料的是,许简寒连眼神都未施舍给对面的二人,倒是那便宜弟夫忍不住呵斥:“此刻还说这些作甚?”
那哥儿顿时撅嘴,敢怒不敢言,模样憋屈。
许简寒不理会他们,拉起我的手,一同起身走向偏屋。身后哥儿的抱怨声,无人理会。
他引我进入的偏屋,想必是他未出阁时的住的屋子,屋内整洁有序,散发着他独有的气息。屋内藏书众多,我之前在他父亲的屋里没有看到书,再看这屋子的布局,只怕是他父亲从前的书房改造而成,他让我在窗前坐下,又习惯性地取出纸笔,低头书写。
他容貌俊美,初见时我便知晓。此刻见他专注书写,气质超凡,我不禁想起屋外那位举人适才异样的眼神,心中莫名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