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许简寒惊喜地开口,“雨生是不是长牙啦?”
“是呀,长了两颗小白点儿起来。”平安和他凑在一起逗着小孩儿张嘴,“啊……”
“终于把鱼杀了吃,你们想怎么吃?”我征询着大伙儿的意见,过年要吃鱼,象征年年有余。
黄老大夫摆摆手,“这肉都吃了一顿又一顿啦,看你们年轻人口味吧,我怎样都好。”
“简寒不是喜欢我做的酸菜吗?我们刚好给你们带了些来,煮个酸菜鱼?”平安望着许简寒问道。
许简寒闻言弯着眉眼,“谢谢平安。”
我又望着师父,“给您用我存的干辣椒炝炒个干鱼下酒?”
果然,原本对鱼不太感兴趣的老人家立刻来了精神,“那我回去把我秋天埋的一坛子酒挖来,正好小周也在,陪我好好喝。”
“行,外头雪地滑,您当心些。”
“知道知道,我去啦。”
我们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多是围绕着孩子的话题,我和许简寒听着周大哥和平安传授经验,别提多认真了。
反正闲着,我拿了铲子来打算把雪铲了晚上来院里放炮竹,周大哥非要帮我,为了逗雨生开心,我们俩还一起堆了个大雪人。
雨生在爹爹怀里高兴地挥舞着手要抱抱,周大哥将他举起来凑到雪人跟前,小家伙张嘴就咬了雪人的鼻子。
“哈哈哈……”惹得我们四个大人一阵好笑。
见时候不早了,我和周大哥依旧负责厨房里的活儿,开始张罗一桌丰盛的午饭,许简寒和平安留在屋里陪着雨生玩儿。
我也刚好和周大哥说起年后的打算,我打算让周大哥和我一起做古代版的快餐。
我发现我们所在的镇最大的特点是有码头,且码头生意很好,又因为离县近,来往的人和货物都多。
那么这就是潜在的消费群体,我如今的火锅店毕竟受众有限,且需要人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吃,而码头来往的客人和扛货的工人的时间宝贵,不可能每天来吃火锅。
但是快餐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包送,对店面要求也不大,成本也可控。
火锅店依旧开着,再把快餐生意做起来,多存些银子,往后再做别的打算。
“你这想法是好的,可你同我一起做生意,岂不是吃亏?我不好意思。”周大哥如实回答。
坦白说,倘若他一听我的建议立刻答应我却要考虑一下,可是从我给他方子他用免费在村里为我收购食材等事看出来,他夫夫二人都不是贪得无厌,不懂感恩。
我和许简寒,除了黄老大夫也没有亲戚长辈,与他们夫妇是真心结交,就这样遇着年节日子,互相走动,在这世道又何尝不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想到这里,我一面刮着案板上的鱼鳞,一面回应周大哥,“周大哥,我这想法从前没人尝试过吧?”
他摇头,“闻所未闻。”
“那既然如此,我们谁也不能保证是赔是赚,你与我一起,算来是帮我分担了一部分风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你的脑子这么好使,哪有做不成的?我晓得你是想拉我一把,做哥哥的也不和你客气,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了,不过不能平白教你吃亏,我的拿钱,我们五五开,一人出一半。”
我无奈,“也不必这么分,我这日予甜还需要我忙,到时候少不得你跑那边,我多出一点钱也没有什么。”
“一码归一码,你忙你的,我能跑就多跑,但我也不能少拿银子。”
“那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平安做的酸菜确实是我们村里最好的,用猪油炒过后来煮鱼,别提多香了,闻着味儿就让人食欲大动。
昨日炖的汤还有,加上卤好的菜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