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我背着几颗白菜去婶婶家换了足够我们两人吃的面条回来,婶婶还给我们送了些自已晒得柿饼,和两个鸡蛋,回到院里,因为柿饼毕竟是寒食,嘱咐许简寒尝尝即可,不要多吃,然后便钻进厨房去煮面。
半炷香的时间,两碗盖着煎鸡蛋,底下铺着豌豆尖的面条就煮好了。
然后我和许简寒一人捧着一只大碗膝盖抵着膝盖坐在阶沿上嗦面条,在这样的天里,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踏雪摇着尾蹲在旁边吃我给他带回来的骨头。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几月前,我们在这小院里过着简单的农家生活,每日有做不完的活,手头并不宽裕,但是也仍旧是踏实而幸福的。
午后催促许简寒去床上躺一躺,眯一会儿午觉,待他睡着了,我就扛起锄头背着背篓出门,去地里把该收的菜都收了,收完时候还早,竟然运气很好还挖了一好大一把鱼腥草。
鱼腥草这个东西就和香菜一样,人们对他们真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爱的很爱,要么就完全不能接受。
这里的人们,就不大喜欢,但我爱惨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冬天不想劳神炒菜,很多时候就挖一点鱼腥草回去就着萝卜丝一起凉拌了下饭。
今年冬天都在镇上,这还是第一次来挖,所以忍不住就多挖了一些。
回去的时候发现许简寒竟然还没有醒,我就坐在院里理自已摘回来的菜和鱼腥草,把黄叶子都摘下来打算拿去给婶婶喂鸡鸭。
怕夜里不好走路,等许简寒醒来,我们就背着摘好的菜,掩好门,回镇上。踏雪一路送我们到村口,被我们赶回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回去才算。
回到镇上,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烧了水,给许简寒灌了个汤婆子,就去叫黄老大夫过来吃锅子,我打算用新摘回来的菜就着昨日买回来的半块鸡做个鸡肉汤锅。
黄老大夫住的地方离我们家挺近,一条街的距离,我们回来时许简寒竟然把菜都洗好了,正守着炉子上的热水发呆。
对他总是闲不下来这件事我俩没少争论,都是希望彼此能够少做一点,很难达成统一意见,也就不再多说,今日就怪我自已,考虑不周,该洗了再出门的。
“也无妨,让他多动动,以后身子不那么笨重,好生。”
黄老大夫一面围着炉子伸出去烤火,一面劝我,我只能点头。
然后我去宰鸡准备煮汤锅,黄老夫和许简寒聊天,师徒俩在一起多半讲的都是些医啊药啊的话题,我也听不懂。
鸡汤的鲜香醇厚配上新鲜的蔬菜,实在是让人食欲大增,我们三个人足足吃完了许简寒洗好的满满一盆菜倒是里面的鸡肉都煮烂了,都没吃完。
我们和黄老大夫约好了要一起过年,他没有拒绝,叫我们多准备些他爱吃的,我们欣然同意。
接下来花了两日置办年货,先是过年衣裳,我按照自已老家的习俗坚持过年必须从头到脚换新的,不论许简寒怎样抗议,还是从头到脚给他置办了一身新行头。当然自已也买了新衣裳,鞋前不久才买了,所以没买。我们还给黄老大夫买了新鞋和新棉褂子。
吃的,买了鸡鸭鱼,还有猪腿一只,以及一些瓜子、花生和糖果。满满的一背篓背回了院里,码到没人住的小房子里。
第二日也就是除夕的前一天,拉着许简寒去买了爆竹回来,还有红纸和笔墨,打算自已写对联。
在写什么的时候我两犯了难,最终确定了一副通俗简单的,上联:瑞雪辞旧祥光满;下联:春风迎新喜气多;横批:新岁福临。然后平整地贴在了大门上,随着我们新买的摇曳的红灯笼一起把年味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从下午开始,我就开始张罗吃食了,我用捡回来的卤面卤买回来的肉,满院都是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