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蜜意
我们正逗着孩子正热闹着,周猎户换好衣服匆匆归来。
大伙就围到桌前,开始串肉、串蔬菜,准备开烤。黄昏时分,夕阳余晖给小院镀上了一层暖光,袅袅炊烟缓缓升起,肉香、菜香、酒香交织弥漫,香气扑鼻。小雨生玩累了,窝在平安怀里沉沉睡去,小脸红扑扑,嘴角还挂着晶莹口水,模样憨态可掬。折腾半日,总算能坐下来,安安稳稳地吃顿烤肉。
这时代虽说没有物质匮乏一些,没有五花八门的调料,但胜在食材天然新鲜,味道纯粹地道。粮食酒入口醇厚清香,暖意直冲脑门;烤肉在炭火之上滋滋冒油,外皮焦香、内里鲜嫩多汁,咬上一口,唇齿留香。
我与周猎户喝着狠辣的酒,大口吃着肉,畅快淋漓;偶尔瞅见许简寒目光扫向某盘菜,我便快一步夹起,放到他碗里,换来他腼腆一笑;转头间,目光交汇,与他偷偷交换一个黏稠暧昧眼神,爱意在彼此眼底流转。
有好友相伴、爱人在侧,晚风轻拂、虫鸣阵阵,这般惬意温馨场景,夫复何求?
酒足饭饱,夜色渐浓,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如梦似幻。送走了周猎户一家三口,我和许简寒回到小院,静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相顾无言,唯有情意在目光中升温、发酵。偶尔情难自抑,倾身向前,交换一个浓情蜜意的吻。从前的我,从未想过自已有朝一日,竟会这般痴迷亲吻,贪恋唇齿相依的温暖。
我伸手握住许简寒纤细的手指,轻轻啄吻,抬眼望向他,却见他眼眸潮湿,仿若蒙着一层水雾,满是羞怯与深情。鬼使神差般,我脱口而出:“我房里的床好硬。”
他先是一愣,反应慢了半拍,片刻后才回过神,有些羞恼地展颜一笑,抬手朝自已屋子方向指了指,比划道:“我的床很软。”
这话仿若一道甜蜜暗语,瞬间点燃心底火焰。我仰头望向漫天繁星,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许简寒,大步朝屋内走去。一路上,情难自已,忍不住低头,一次又一次吻上他的额头、脸颊、唇角。跨进房门,“啪”一声,踢上了房门,将漫天星光隔绝在外,屋内自成一方旖旎天地,专属我俩的甜蜜世界。
此刻的我,仿若拥有世间最珍贵的财宝,满心满眼只剩怀里的人。理智早如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而去,只剩疯狂与贪恋。
面对许简寒,我既想温柔珍视,将他捧在掌心呵护;又被心底那股原始的占有欲裹挟,想彻底占有、掌控。这一夜,我仿若深陷甜蜜泥沼、成瘾成狂的疯子,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停不下来……
一夜的痴缠,仿若一场盛大而绚烂的烟火,在灵魂深处轰然绽放,将我此前的漂泊流浪、孤寂无依,仿若置身荒野般的灵魂,温柔包裹、悉心安抚。那些积压许久无处宣泄的落寞与彷徨,在与爱人的缱绻相拥里,渐渐消散如烟,只留下一腔温热平和,仿若一头曾在旷野肆意奔突、满身戾气的野兽,被驯服得乖巧温驯。
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跳跃着洒下一地光影。我缓缓睁眼,侧头凝视臂弯里仍在熟睡的许简寒,晨曦勾勒出他侧脸柔美轮廓,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只是那眼底一抹淡淡的青黑,如同一记无声的嗔怪,昭示着我昨夜不知节制的荒唐索取。瞧着他这般安静睡颜,仿若世间最易碎珍宝,我满心满眼里只剩欢喜,幸福如涨潮海水,将我彻底淹没。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抬手,为他轻轻拢好散落鬓边的发丝,掖好被角,蹑手蹑脚起身,生怕惊扰这份静谧美好。
秋日清晨,已有凉意丝丝缕缕,仿若薄纱拂面。我折下一段鲜嫩柳枝,捣碎一头,蘸着清水漱口,抬眼在院子里慢悠悠打了个转,心里盘算着今日活计。
简单洗漱完毕,径直走向鸡舍鸭棚,添食、加水,听着鸡鸭欢快叫声,感受着农家小院独有的烟火气。转身回屋,炉上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