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律师看起来有些焦头烂额的样子，徐周杨方的律师乘胜追击，要求人证参审，重述案件发生的过程，以此证明徐周杨的无辜。

主审人看了眼旁听席里沉着脸的徐庆苏，见他点头应允，才敲允许人证参审。

霎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奇怪的是，人证并不是一个人。

他被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扶着，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着台阶，但全场人都没有半分的不耐，目光追随着那个瘦弱的人，慢慢地走到庭上。

他一张脸生得实在是非人的好看，在警厅冰冷的灯光下，折射着惊人的妖冶的美丽。

“魏警官，麻烦你暂时离开一下，人证可以开始说你的证词了。”几个警长显然是不敢招惹魏戍，让魏戍扶着楚红泥走到面前都没敢吭一声，直到人站好了，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魏戍眉一扬就要驳他，却被楚红泥一拉袖子，把涌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地吞下去。

“没事的。”楚红泥祈求地看着他，“你到旁边去好吗？”

“可是……”魏戍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红泥打断了。

“求你，我不想这样。”

楚红泥焦急又执拗地推着魏戍，魏戍无法，只好抿了下嘴角，走到旁侧。

其实这也是不合规矩的，但魏戍已经退了一步了，且显然看着面色不善，没有人想触他霉头。

徐周杨看着他们拉拉扯扯的样子，心里不快，为什么这个他讨厌的警察，会和楚红泥搅和在一起？

然他还不及深究，警长就朝着楚红泥问道：“请问事发当时你是否在场？”

楚红泥点点头，答道：“是。”

“请问事发当时在场的是否只有你和徐周杨及受害者程霁雪？”

“是。”

“请问辩方所执证词，程霁雪是自己失足摔下楼梯，是否与事实相符？”

楚红泥没说话。

徐庆苏原本见他来还带笑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徐周杨本也是听着他的回答心中熨帖，此刻见他不语，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楚红泥没听懂。

他小声地提醒道：“是啊！”

楚红泥抬眸哀哀戚戚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含着一团恨，棉花似的软绵无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装不下，挤压成一团，厚实得连一根针都扎不进去。

“人证请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楚红泥掷地有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