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平静地坐在一旁,仿佛对此漠不关心,又好似早有预料。
柳元洵神色凝重,缓声道:“先寻几个水性好的人,去河底仔细探寻一番。不求找到线索,只图事无遗漏。”
顾莲沼点头应下,正欲转身离去,却被贺郎平出声叫住:“顾指挥使留在这里陪伴王爷吧,余下琐事,交由我处置即可。”
顾莲沼闻言,抬眸望向柳元洵,见他微微颔首,便侧身让开位置。
待贺郎平下了轿子,顾莲沼错身礼让,随后坐回柳元洵身旁。
帘子一落,顾莲沼便将人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试了试体温,低声道:“熬了这么久,身体还受得住吗?”
贺郎平一走,柳元洵便不再强撑,脸上尽显疲惫之色。他刚欲屈指揉一揉眉心,顾莲沼的手指已贴上他的太阳穴,缓缓按摩起来。
再呆下去也无意义,柳元洵靠在顾莲沼怀中,轻声叹道:“确实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顾莲沼应了一声,瞧着他微蹙的眉心,低声安抚:“沈大人已派人沿着河岸追查。以扫把尾的本事,只要那些人上了岸,便绝无逃脱的可能。”
柳元洵轻轻点头,叹道:“但愿如此。”
自下午出门起,他便一刻也没歇过。虽说一直坐在轿中,可精神始终紧绷,此时事情暂了,顾莲沼怀里又很温暖,他竟在轿子里就睡着了。
睡过去前,手指还轻轻勾住了顾莲沼的腰带。
……
回来的路上,柳元洵还好好的,可一到夜里,到底没抗住疲累,又一次病了。
他浑身烧热,连意识也有些模糊。王太医把脉之后,不住地摇头叹气,口中反复念叨着:“早就叮嘱过,不可过度忧思,需静心调养,偏是不听啊。”
送走了王太医,顾莲沼便脱了柳元洵的衣服,用学来的手法在那细白的皮肉上或轻或重的按摩着。
遮光纱帘落下,烛光愈发显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