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高烧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他的知觉,他清楚的知道顾莲沼在做什么,可他的感官却是模糊的。
尽管如此,他的耳垂还是红得仿佛要滴血,色泽堪比挂在耳下的红玉坠。
小腹酸胀得厉害,柳元洵也尴尬得不行。他几次试图放松,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始终紧绷着。
“放松些,没事的。不是说好了,日后都由我来照顾你吗?你总归是要习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都是正常的,别紧张。”顾莲沼用手腕轻轻触碰他的小腹,或轻或重地按压着。本就酸胀的小腹经不住这般刺激,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隔着不算厚的车壁,风声与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掩盖住了细微而断续的水声,可对柳元洵而言,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不知过来多久,这场折磨才终于结束。
柳元洵长舒一口气,身上又出了一层汗。
顾莲沼把亵器放在床边,又拿起一方干净的帕子温柔而细致地擦拭起来。
“别……”柳元洵哑声拒绝道:“不要碰了。”
“乖,”顾莲沼轻轻吻了吻他红软的耳垂,低声安抚道:“阿洵,不会只有这一次的,日后你生病,都会是我来照顾你。你不该拒绝,而是要适应我。”
柳元洵实在不愿睁眼面对这一切,可顾莲沼的态度又让他心底那股无所适从的尴尬稍稍淡去了一些。他悄悄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顾莲沼低垂的眉眼。
感受到他的视线后,顾莲沼轻轻侧过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年轻俊美的脸上透出一股叫他安心的力量,“你先歇歇,我去收拾。”
知道他尴尬,顾莲沼并没有试图逗弄他,将人扶躺在床上后,便拿起亵器转身走了。
一想到方才的经历,躺在床上的柳元洵将脸缩进被子里,无声地哀叹了一声,脸红得像是又经历了一场高烧。
……
队伍虽未走出北方地界,但总归是在朝南走,天气也不似一开始那么冷了。
柳元洵昏睡了一天半,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整整两天过去,他才算能围着大麾坐起来了。
虽然王太医说他的烧热并非因受寒而起,可顾莲沼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别说开窗通风了,就连自己从外头回来,都要用内力把周身烘暖后才敢靠近柳元洵。
整日待在屋里着实无聊,柳元洵索性把棋盘摆到床上,与顾莲沼对弈起来。
他早就知道顾莲沼棋艺欠佳,所以并未将其视为对手,而是一边下棋一边教他,权当是夫妻间的乐趣了。
柔和的日光洒在棋盘上,柳元洵执白子的手指甚至比玉质的棋子还要漂亮,“哒”的一声,白子落定,将顾莲沼的黑子围杀了个干净。
顾莲沼眉心紧蹙,罕见地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手指衔着黑子不知道该往哪放。
“如果想破局,就落这里;如果想守势,就落这里。”柳元洵耐心指点道,“若落在这里,便成了无忧角。虽说只是最基础的守势,却十分稳固,后期你的主动性也会更强。”
顾莲沼刚要依照他的话落子,突然抬眼望向马车外,说道:“沈大人来了。”
沈巍?
与此同时,马车也停了,两道敲门声后,是凌亭的声音:“主子,沈大人来探望您了。”
见柳元洵点头,顾莲沼将他身上的大麾裹得更紧了些,这才起身去开门。
“吱呀”一声,身材高大的沈巍踏入屋内。
一进门,他便被屋内的热气冲得一个踉跄。外头正值三九寒天,这屋内却热如盛夏,偏偏坐在床上的柳元洵还裹着虎皮大氅,沈巍都不敢想象柳元洵的身体究竟差到了何种境地。
柳元洵看向沈巍,道:“我身体虚弱,无法起身相迎,还望沈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