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与可爱毫不沾边,哪怕只是温顺地趴着,身上那彪悍的腱子肉也威慑十足,压根勾不起人抚摸逗弄的念头。

柳元洵半蹲下身,与它搭话,“听说你还咬死过三匹狼呢?这么厉害啊?”

许是“狼”这个字触动了扫把尾的神经,它耳朵一抖,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呼噜声。

柳元洵吓了一跳,稍稍向后挪了挪,但他一动,扫把尾便安静了下来,又不作声了。

他和活人都没话说,何况眼前是条不怎么爱搭理他的狗,柳元洵蹲了一会便蹲不住了,只能起身。他刚站起,扫把尾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

柳元洵朝它摆了摆手,道:“外面太冷了,我得回去了,你也进窝里去吧。”

扫把尾没吭声,但像是听懂了一样,竟真的转头回窝了。

柳元洵望着落下的皮帘子出了会神,又被吹来的风冻得一哆嗦,正打算转身进屋,却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他转头一瞧,就发现衣着整齐的顾莲沼正朝他走来,手还没来得及落下,想来是刚做了个什么手势。

柳元洵明白过来了,“是你叫扫把尾回窝的吗?”

“嗯。”顾莲沼走到他身边,也没问他怎么又来后院了,只垂手牵了他的手,松松一握便放开,道:“手这么凉?”

柳元洵随意应了一声,见他穿戴整齐,遂问道:“你这是打算出门?”

顾莲沼道:“嗯,该去诏狱了。你刚进前门的时候,我正准备出门,听你来了后院,所以过来瞧瞧。”

柳元洵问:“不吃午膳了吗?”

顾莲沼道:“不了,锦衣卫里有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