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王明瑄仿若疯魔般悲怆大笑:“哈哈哈,凶手!你就是凶手!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你个杀人犯!是你诱I奸了我女儿!我要你给她偿命!”

偌大一厅,唯有王明瑄凄厉的笑声在这里回荡。

白知府愣了片刻,旋即神色一正,严肃问道:“王爷,事已至此,您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柳元洵用帕子压紧仍在渗血的手指,轻声道:“白大人若信我,我便能向您透个底,这事不是我干的。”

“你还想抵赖!你还想抵赖!”王明瑄双眼通红,状若癫狂,嘶吼着再次朝柳元洵扑去。两旁衙役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死死拦住,强行拖回座位,却没捂他的嘴,任由他继续咆哮:“你是不是想说这尸骨是从别处找来的?是不是想找人顶罪?是不是想狡辩这是别的女人的孩子,被拿来陷害你?你说!你倒是说啊!只要你敢说,我便让你死了这条心!”

王明瑄已经没了理智,他只想为女儿报仇,但他说得话不假,柳元洵若是情急之下,找了这样的借口,那王明瑄就会将自己的血滴在这骨头上。

他的女儿虽然已经死了,可这孩子若是成型,他作为外公,与这副尸骨亦是血亲,自然也能通过滴骨验亲来验证。

柳元洵当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知道此时与王明瑄已经讲不通了,他只想和白知府谈一谈,“白大人,可否去偏厅与我一谈?”

王明瑄奋力挣扎了两下,声嘶力竭地吼道:“休想!我敲响了登闻鼓,这案子便要大白于天下!你们就算在偏厅里谈出花来,柳元洵,你的罪证也早已确凿无疑!”

白知府本想避嫌,不打算答应,可王明瑄这么一吼,倒让他改了主意。

反正这案子的前后因果,都要整理成卷宗,公之于众,他与瑞王谈与不谈,似乎也难以改变大局。

于是,他点了点头,抬手一邀,道:“王爷,这边请。”

凌晴神情恍惚,可人还是尽职尽责地扶着柳元洵往偏殿里去了。

柳元洵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惨白,不由低声问道:“怎么,害怕了?”

“没有。”凌晴凝重地扫视过周围,而后在拐入偏厅的一刻拉住了柳元洵的袖子,压低声音快速道:“王爷,我可能打不过他们,但我能拖住他们,然后你往宫里躲!躲到皇上那里去!”

诱I奸是重罪,就算是皇子也法不容情,呆在这里或许没出路,但逃到宫里,皇上一定能想出法子。

柳元洵淡定了一路的表情瞬间破功,要不是不合时宜,他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

“傻子。我会做这种事吗?”他屈指敲了敲凌晴的额头,道:“放心,在这里等我。”

“可是……”时间太紧张了,她压根没想过这事会不会是柳元洵做的,她第一反应就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而以她的能力,她所能想到的也只有先让柳元洵躲进皇宫找皇上庇佑。

但她话还没说完,柳元洵已经转身步入了侧厅。

因为不同的人对感情和剧情有不同的理解,我也怕解释不到位又会挨骂,所以没在作话中提过感情线,但质疑声从开文到现在就没停过,我也有丢丢绷不住了,所以稍微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