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的地点在海边,潮水起起伏伏。
六点钟,天蒙蒙亮,太阳从海平面一跃而起,海面上的云霞被渲染成耀眼的金红色,青绿,紫金,迷迷蒙蒙,海天绚丽的一色。
吉普车停在一旁,宴无微兴奋说:“夏哥!!你看,太阳出来啦!”
曲奇:“汪汪汪汪!”
夏知:“……突然来看什么日出。”
“那天搬雪松回来的时候。”宴无微笑眼弯弯,“觉得这里的日落,真的好漂亮啊。”
他脸颊泛着红,认真说:“但是日落好像又不是很好。”
夏知困死了,但又不得不承认,日出确实很美。
是一种生机勃发,黑暗被驱散,白昼刚刚开始的极端美丽。
“不想和夏哥一起看日落。”宴无微说:“想和夏哥一起,看一辈子的日出。”
夏知侧眼看了宴无微一眼,忽然叹口气,他说:“伸手。”
宴无微:“?”
宴无微茫茫然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夏知忽然有点想笑,因为宴无微的表情有点像一脚踩空。
就好像觉得他一定会喜欢日出,会说点其他的,结果他什么都没说,晃了一下似的。
宴无微茫然的伸出了手。
初生的太阳光落在他灿灿的金发上,那头金发更透,衬得皮肤也更白。
夏知把放在兜里攥了一路的冻伤药膏拿出来,握着宴无微的手,仔细的给他泛红的地方涂上。
冻伤药膏的味道有点重,夏知眼睛有点被刺激,稍稍眨眨眼,倒也没怎么在意。
“手以前是不是经常冻啊。”夏知把药在他手上红肿的地方揉开,问。
少年的语气是有点不满意的就像那时他窝在院子的摇椅上,邻居家白人小女孩过来,问他要草莓吃。
他就把书从脸上挪开,有点懒懒散散的,带点嫌弃说:“你们家没有啊。”
然后把篮子里的草莓都给了小女孩。
……
宴无微慢慢的点点头。
“你不是富二代吗。”夏知把药膏放到宴无微兜里,姿态就像在放一张价值百万的黑卡:“富二代也会冻手啊。”
“我知道了。”夏知单手插着兜,点点头,“是没人疼的富二代。”
宴无微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嗯呐。”宴无微笑着说:“是没人疼的富二代,像狗一样呢。”
“好可怜哦。”夏知说:“那我可以把你牵回家吗。”
夏知想了想说:“跟我回家后,就不会再冻爪子了。”
宴无微伸着红通通的手,大煞风景:“可这次是在夏哥家冻得诶。”
夏知:“。”
夏知:“那我走?”
下一刻,夏知被青年拦腰抱住。
青年金发凌乱的贴在脸侧,他紧紧抱着少年。群1﹞10\37,96﹞82,1看后续
太阳烈烈升起,灿灿阳光万箭般射向人间,藏于暗处阴冷嘶嘶的毒蛇把自己抻开,在阳光下曝晒,他缠绕着自己的爱人,哀声说:“不要走。”
没有心的毒蛇分辨不清爱情与剧毒的差别,它只缠绕着他的爱人,爱情也给他,剧毒也给他。
有关他的诸多一切。
全都给他。
少年仍不知毒入骨髓,病以膏肓,是以握住了他揉了药的手,又摆出有点讨厌嫌弃的样子来,“丢不丢人……”
过会又说:“那你把你想开的车开过来吧。”
夏知说:“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挨冻了。”
他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小声说:“会对你好的。”
宴无微望着少年,他仿佛听到了一种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