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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终于从那个冰冷的铁笼里脱身了。
几个日夜未曾见到阳光,夏知的眼睛很不舒服,拉上窗帘适应了很久才好一点。
他和贺澜生“交了心”,贺澜生自然是事事都顺着他,但要说自由,那当然还是痴人说梦。
夏知明面上按兵不动,偶尔说点好听的哄着贺澜生,然而心里却越来越焦灼。
黑朱雀说要在一个月内滚完床单,他被贺澜生关笼子里好几天,现在也想不到什么脱身的办法,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焦躁不安。
但是他从新闻里知道,戚氏和贺家还是合作了,“新型互联网医疗”这个词汇频频上热搜,夏知不知道贺澜生跟戚忘风是达成了什么交易,但似乎没有涉及到他。
合作新谈成,贺澜生现在也是很忙,应酬很多,闲不下来,夏知有次跟他做完,佯装无意问了几句。
“你还关心这个啊。”贺澜生捏着他的脸笑,“我是不想同意的,但我爸觉得这是个好项目……他想做这个,我家是最方便的,后来又重新谈了谈条件。”
见夏知稍显怔忡,贺澜生又亲他的唇,手捏着他敏感的红粉尖尖,“放心,没提你。”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想什么我清楚的很。”贺澜生冷笑,随后又亲夏知,缠缠绵绵说:“我可不会把老婆送给别人……”
夏知被他捏得弓腰直喘,玉白的脸颊泛起潮红,“别捏了……!”
老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夏知咬咬牙,开始缠着贺澜生,要跟他一起去应酬。
这个事儿怎么说呢,贺家现在跟戚家关系那么密切,贺澜生跟人应酬,还能跟谁应酬?
贺澜生当然是不同意的。
但是捱不住少年在床上撒娇,那软软的,含着泪的眼睛一瞧,再用那粉白的脚往人要紧的地方踩踩蹭蹭,脚趾夹一夹……
当晚被草,哭了,还喘着气带着哭腔撒娇说,“最喜欢老公了。”
“我去跟他划清关系好不好……老公……”
……
所以当酒会上,贺澜生揽着少年坐在沙发上,对面是脸色难看的戚忘风,似乎也不是一件多么令人意外的事儿了。
新年刚过去没多久,大家脸上都还是一派喜气洋洋,唯独戚忘风脸拉的老长,好像大过年的老婆跟人跑了一样,后面更是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盯着贺总身边的小情人,好像要把人身上盯出俩大窟窿来。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夏知虽然是主动要求来的,但也不敢觑戚忘风,一直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贺澜生怀里,手里抱着杯椰子汁,一口一口,喝得像个鹌鹑。
“贺总,这位是……”
“啊,是我男朋友。”贺澜生语气轻飘飘的,捏了捏夏知的手,“去,打个招呼,跟大家认识认识。”
他说着,掀起眼皮看戚忘风,似笑非笑:“喔……不过有一位,想来不用特地去认识了。”
戚忘风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下,裹着紧实又充满了爆发力的肌肉,他那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线条锐利,显得五官优越,极其英俊,也许是心情不好,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盯着贺澜生,遮不住眼底的戾气横生。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偏偏像一只蛰伏已久的凶狠野兽,侵略感十足,令人不适。
周围人已经感觉到气氛微妙,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半晌,戚忘风微微笑了。
“是吗?”
戚忘风的视线缓缓落到夏知身上:“还是重新认识一下吧。”
他不紧不慢的倒了杯伏特加,古铜色的大手戴着一枚闪光的白金戒,烈酒滚进高脚杯里,泛着醉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