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有时候似乎就代表着分手,因为恋人之间不能仅凭话语,还需要真实的耳鬓厮磨。
“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实验需要前往那个国家才能开展。”裴濯如实的回答道。
“什么实验啊?”青年仍然不解他们突如其来的分别。
“很重要的实验。”裴濯摸上了他的脸颊道,“对我来说很重要。”
青年沉下了气息,目光对视,唇轻抿了一下开口道:“能不能不去?”
他的语气中溢着哀求,他是极骄傲的一个人,即使硬着头皮,也不会轻易的妥协求人。
可现在他在求他别走。
“不能。”裴濯开口道,也清晰的看到了那双眸中黯淡下去的光芒,青年默默起身,由之前亲昵的状态坐在了床边背对。
裴濯起身,略垂了一下眸从身侧抱住了他,感受着青年勉强压制住的气息道:“我们都会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虽然隔的距离很远,但可以一个星期飞回来一次,你要是放假,也可以飞过去。”
这是解决异地恋最好的方式了。
“一个星期?”云珏视线瞥向了他。
“飞过去就要20个小时,要是天天飞,我得住在天上了。”裴濯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云珏问道。
“那个最方便。”裴濯回答道。
青年再度沉下了气息,垂下的眸中全是他的挣扎,而他再度抬眸看向了裴濯,眸中溢着难解的委屈:“真的不能不去吗?”
那双眸是有些泛红的,它本就生的澄澈漂亮的模样,连打哈欠的时候都能够溢出十分清晰的泪光来,而它现在看起来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那个置身于阳光之中,聚光灯之下,自信张扬,被众人所仰望的,轻易无法触及的青年,如今看起来湿漉漉的好像即将要被遗弃一样。
就好像在问为什么权衡之中,他是被割舍的那一个。
没有人能够轻易丢下这样的他。
会很难舍,会很不放心,很担心别人惦记。
“对不起。”裴濯开口道,然后再度看到了那双眸的黯淡。
“如果我说,如果你要去,我们就分手,你会怎么选择?”青年沉下了气息,有些执拗的抬头看向他道。
“云珏!”裴濯拧住了眉,语气也有些微冷,“这样的话不要乱说。”
青年的呼吸微止,裴濯甚至能够听到他强压而微颤的呼吸声,一寸一寸的往外出着,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在颤动着。
他们对视着,像是一场博弈,而这场博弈以青年伸手抱住他而告终:“你真的很会欺负人。”
他说出了这样难过又无可奈何的话。
似乎代表着他的妥协。
“对不起。”裴濯抱住了他,伸手摸上了他的发丝。
如果有其他方式,他也不想用这个方法,他好不容易遇到了合心意的人,不想轻易放手。
但有些事情不完成,梗在心中,就是一辈子的后悔。
“一个星期。”云珏埋首在他的颈侧要求道。
“好。”裴濯答应道,“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一次。”
“那你这次在这里待多久?”云珏抱着他问道。
他的手臂略微收紧,似乎生怕他现在跑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回京市,然后再走。”裴濯说道。
“现在先不要说走的事。”青年抱着他强硬的要求道。
“好。”裴濯笑道,“我现在不走,哪儿也不去。”
云珏的气息沉淀,轻呼出来,勉强算是满意。
“我饿了。”裴濯说道。
“先饿着。”之前还十分体贴的青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