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群之中,那个穿着长款大衣走过来的男人同样俊秀到让人的视线第一眼就能够捕捉到。

“裴哥!”云珏看着从出口出来的人时迎了上去,只是拥抱却被制止了。

“打住,我可不想再被人围观了。”裴濯对上青年不十分满意的神色笑道,“不欢迎我吗?”

“欢迎你来到这座城市。”云珏弯腰,拉过了他手上的箱子,并顺势牵住了他的手,在周围些许的抽气惊讶声中抬眸,并未被抽离后牵着离开。

“你自己开车过来的?”裴濯跟着他的身影走向停车场方向时问道。

“大过年的还是开车方便一些。”云珏牵着他的手道,“这个时候打车可不好打。”

“严阿姨能放心?”裴濯问道。

“她不放心,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绝对不会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云珏回眸道。

他的手指攥紧,掌心微热,裴濯任他牵着跟上,只是找到那辆车时开口道:“回去路上我来开吧。”

“还是我开,裴哥你现在的状态,叫做疲劳驾驶。”云珏回眸看了他一眼,松开手将行李放进了后车厢道。

裴濯眼睑轻动,看着青年合上后盖朝他示意的身影,还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安全带扣上,青年上车时却没有着急去打火,而是轻凑过来,给了这短暂离别后的第一个吻。

很轻,不似分别时那么难舍难分,好像也缺乏了些重逢时的冲动与喜悦。

“休息一会儿,车程起码一个小时。”云珏与他分开,坐回原位拉上了安全带道。

“好。”裴濯笑了一下,在车子的发动中闭上了眼睛。

暖风轻吹,车子驶离了原地,不快不慢的行驶在这座对裴濯而言陌生的城市里。

酒店是事先定好的,虽然云珏一力支持让他到他们家去住,再不行还有另外一套房子,但前者实在太不好解释,后者实在太像金屋藏娇,裴濯直接订了酒店,否定了那两种提议。

一个小时的车程,裴濯再次醒来时却不知车子已经停了多久,车内的空调一直发动着,只有两边的车窗上开了道缝隙,挡板放下,他的身上盖着毯子,而青年正坐在一旁听着歌,在这样略微漆黑的环境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他。

“我睡了多久?”裴濯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的沙哑。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云珏闻声看了眼时间,将那被空调吹的有几分温热的水递了过去,“喏。”

“怎么不叫醒我?”裴濯坐起,接过了他的递的水,看了眼时间道。

“裴哥你的黑眼圈明显的都快像画上去的了。”云珏取下了一侧的耳机看着他道,“你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昨天在实验室待了久了点儿。”裴濯喝了几口水笑道,“我背着你偷偷强娶了材料。”

“能开玩笑,看来恢复精神了。”云珏看着他笑道,“走吧,先把你的东西放上去,我带你去觅食。”

“嗯。”裴濯轻应,身上的毯子叠好放到了后座,这才下了车。

这家酒店的环境不错,消毒水的味道略微弥漫,滚轮的声音被厚厚的地毯彻底吞噬。

房门滴哩哩打开,两人先后进入,门咔哒一声自己合上,灯光亮起,箱子放稳之时裴濯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室内,就被身后的青年紧密的抱住了,就像是弥补机场那个缺失的拥抱一样,但又不一样。

因为他的气息微沉,引得裴濯的心脏也跟着共振,目光追逐,气息寻觅,唇碰在了一起,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热情又肆无忌惮纠缠。

而这样的力气不仅仅限于唇上,肢体的拥抱间,裴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膝弯抵在了床上,吻在深入着,也在让身体放纵的任由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