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也跟那时不太相同了。

巧合?江无陵不相信巧合。

而这个帝王,比齐云珙危险了不知几何。

呼吸轻沉,江无陵的视线落在了帝王安然入睡的脸上,他生的极好看,每一根睫毛都像是墨笔的细细勾勒,是宫城之中的晦暗雪景无法比拟的存在。

要论,就像曾经的九皇子府邸中那一树栽种的梅花,梅花初栽,连花苞都未生出,只有乌木蜿蜒,被白雪飘落其上,湿润发亮。

从廊上走过,那一处雪景悠然静谧,遗世独立,干净的令人向往,往往会驻足一观。

可它只是表象如此,谁若是敢没有丝毫防备的靠近,又或是沉溺的太久,都会被冻僵于那一片雪地之中。

拥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轻拥着让气息略有变化,贴在耳际的声音困倦中带着亲昵:“几时了?”

“陛下,辰时了,该起了。”江无陵收回视线,看向帐外透进来的天色回答道。

两段记忆交杂,曾经的结局在提醒着他帝王的反复无常与危险性。

即使是年幼者,在退去最初的感激后,也能够因为旁人的话语和一己的揣测而挥下刀来。

帝位已然稳固,失去作用还有可能夺权之人,他们之间的信任又能够维持多久?

“今日不上早朝……多睡一会儿……”帝王十分干脆的,连腿一并搭了上来,断绝了江无陵起身的可能性。

“陛下,奴才想去如厕。”江无陵感受着颈侧渐沉的呼吸开口道。

搂在腰上的力道微松,那原本禁锢的力道放开,帝王未给言语,但已然用行动表明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