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喷香扑鼻,兵士初一入席,便已经开始吞咽口水。
边疆吃的苦,虽说粮草不似往年,可即便有收购的羊,又哪能日日吃到,腹中自缺油水。
“此乃私宴,不必拘谨,有任何失礼之处,朕都恕你们无罪。”云珏笑道,“吃的尽兴。”
“谢陛下!”窦百战闻言先谢恩,接过筷子,捧过盛满了饭的碗,便已经开席。
桌上的菜没的极快,若是无了,宫人便会匆匆补上新的。
等到停筷时,显然是已经吃撑了。
“若是吃不下也不要硬塞,剩下的还能带走。”云珏撑着下颌看着这样的场面笑道。
“还能带走?!”一正在往嘴里塞肉的小将下意识抬头说道,得将军警告一眼,忙起来告罪,“陛下恕罪。”
“君无戏言,若觉得一盘不足,多带几盘也无妨。”云珏笑道。
那小将眼睛一亮,行礼道:“多谢陛下!”
他如此说,宫人也装了食盒,窦百战本无意如此,奈何人人手上皆是提了两三个,而陛下毫无怪罪之意,反而似乎瞧着有趣。
窦百战这才似有所觉,陛下今年才不过十七,过几日才会过十八的万寿节。
十七,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观时却总是难以想起此事,只觉得帝王威仪,不可直视。
然大齐有此新帝,是大齐之幸,是边疆军之幸,亦是百姓之幸。
窦百战走时,手上不仅提了食盒,怀里还揣了粮草清单,虽然万寿节在即,他们却不可多留,帝王并不怪罪,只在临别有言:“边疆有何需要,只管快马传书于朕,朕保边疆军无后顾之忧。”
一语出,便是窦百战见惯了沙场铁血,也觉得眼眶灼热,便是大礼叩拜也难言心中感激。
他读书上言论,曾不明白士为知己者死是何种心情。
如今却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