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你明明知道,我最恨别人背叛我。”

双手益发用力,地上的向朝不断挣扎,还是被掐的翻白眼。

就在他几乎被掐死的时候,雁争却又松开了他。

雁争淡淡收回了手,鬼魅似的笑容也慢慢收敛,他的脸上又挂上那抹淡漠的微笑,漆黑的瞳仁温润,如同一个孱弱的少年。

“向朝,”他淡笑着看他,“想让我放了你,可以。”

抬手从桌上扫落一个酒杯。

玻璃杯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瞬间四分五裂。

雁争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掀起眼皮看着他:“你把这些吃下去,我,饶了你。”

玻璃碎片静静躺在五颜六色的光影里,每一片都散发着锋利的晶莹。

向朝愣愣看向那些碎片,眼神惊恐地朝后退去。

“不要……不要……争少,求你……”

雁争却已经完全丧失耐心,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径自踏过地上那滩鲜血:“谢流。”

随即,保镖中最高的那名男子走出来,指挥两个人摁住向朝,强硬地将玻璃渣塞进了向朝嘴里。

包厢内顿时传出惊天的惨叫声。

谢流自己则跟着雁争走出去。

雁争脚步有些虚浮,谢流走过去搀扶他才发觉,雁争已经面色潮红,浑身冷汗,打湿了他身上穿的白衬衣。

“老板,你没事吧?”

今日发生的事,作为雁争的贴身保镖和私人助理,谢流自然是知道的。

雁争虽然疯,但是背靠寰宇这棵大树,有的人是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今天的向朝,无非就是被某人收买,给雁争下了药。

偏偏,雁争平生最厌恶这种事。

其实也无怪乎雁争这么生气。向朝跟他一样,都是很早之前就跟着雁争的,雁争疯归疯,对亲信,也的确不错。

整个「月色」都交给向朝打理,「月色」每个月流水六个零,光油水就够向朝吃香的喝辣的。

偏偏人心不足。

向朝也算是踩了红线。

谢流想掺着他换个包厢,雁争却推开他,额角青筋毕现,冷汗湿透了他的额发,却只是摇摇头:“去叫医生,我在D11等你。还有,”他的声音在其它包厢炸耳的音乐声中显得冷如淬冰:“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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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来A中学校接姜岁的时候,姜岁刚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湿透了。

她刚走出校门就看到谢流穿一身黑衣,站在一辆宾利前朝自己文质彬彬地点头示意。

姜岁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她被摁在洗漱池里憋着呛了不知道多少口水,被抓着头发抬起脸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已经发麻了。

姜岁实际上都已经麻木了,孙杳然和宋思凡她们固来有法子折磨她,理由总是多种多样,这次则更离谱,居然是因为她脖子上的一枚吻痕。

说起这枚吻痕,还跟眼前这人的老板有关。

想到雁争,姜岁的心尖颤了一下。

而谢流已经自然地走到她跟前,看出她的狼狈,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开口:“姜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姜岁怔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雁争。

这件事,连谢流也没想到。

姜岁和雁争的第一次,也是谢流善后。那次是雁争被合作很久的伙伴算计,下了药,想把女人送他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是姜岁进了他的房间。

当时谢流还特意查过姜岁,以为是姜岁和那边联手,可实际上,他查出的结果是,姜岁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

得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