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笑道:“放心,平日也有我监督。总比到时候他总混不好,咱们心疼女儿,还要兜揽来的强。”

蒋羡想娘子总是这般透彻,他教魏七郎时,魏七郎看起来倒是都听进去了,可慢慢他发现,这女婿也是一个专门搞假学习的,所以不能放之任之,得自己出题让他单独写,写完批阅,还特地为他请了名师让他去请教。

好歹女婿终于费劲的渡上岸了,他中了进士,一家子都要去外任去。

女婿这么一外任,儿子也请封去襄州,家里倒是只有小儿子陪他了。以前他的目光一般在长子身上,这也很正常,长子一直想做名臣,且行事比常人要稳重,着实是成大器的样子。

但次子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小孩子,不曾想这孩子竟然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父子二人到庄子上了之后,他不过就教了一遍,他立马融会贯通了,甚至还去了吴县,把事情也办的很好,回来妻子就让他开了邸店,虽说许多计划都是妻子想的,还请了专门的大掌柜,但也让小儿子定哥儿打下手。

锦娘正道:“我想咱们邸店应该辟出一间专门做斋菜,到时候也能招待那些僧侣,你不知晓做和尚的都挺有钱的,这也算是个独门生意。况且即便没有这些人来,咱们的邸店在沿河边,生意也肯定好。”

“我看一间铺子开好了,比那些连着到处开分号的强。”蒋羡也觉得可行。

锦娘笑道:“可不是,铺子在精不在多。这铺子我就交给咱们家定哥儿打理,你若打理的好,这间铺子将来分家就分给你。”

定哥儿是欢喜不已。

蒋羡却私下对锦娘道:“娘子,咱们家这么大,日后还真的要分家啊?”

他只是觉得儿子们都很好,女儿女婿也不错,大家住在一起很是热闹,乍然分开冷冷清清的。

锦娘却道:“正因为我什么都弄的清清楚楚,所以大家才和睦相处,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趁着咱们俩如今神思清名的时候,把产业分了,对于他们而言是好事,对于咱们也是好事。”

“那何时分呢?咱们俩能分多少?”蒋羡立马考虑起这个问题。

听妻子道:“将来咱们住的这个大宅子是必定要分给宁哥儿的,说起来差不多也一万多贯,东华门的绸绒铺,当初五千多贯盘的空铺子,本钱差不多还有一万贯,再有汴京我重新置办的田亩一共也有四百多亩,还有金梁桥的铺子也给他。定哥儿那里,太学的宅子一座,还有这个大邸店,花了两万多贯的本钱,至于吴县的地,到时候给他。再给他们兄弟一人分五万贯的现钱,其余的就是咱们的。”

“等将来咱们都走了,他们再重新分去。”

蒋羡想了想他们夫妻现钱就差不多能捏个十几万贯,除此之外,洛阳的庄子和京里的绣铺,倒是不少。

果然娘子什么时候都不会亏待他。

“娘子这般分的很好,他们一个人差不多分家能分十万贯了。”蒋羡道。

锦娘笑道:“不想这些了,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我们自个儿挣下的,只要分的公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