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羡点头:“娘子洒脱,反正我跟着娘子有肉吃。”
“你看看你,都做相爷的人了,还是这般爱撒娇,小心小辈看着你。”锦娘摇摇头。
每次娘子这么一梳理,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然而随即而来,朝廷有旨意让他去并州,蒋羡旁的还好,只是真的舍不下妻子,反而是妻子在书房安慰他。
“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我二人极少分别许久,我自然也是舍不得你的。可是这也当作你对我的考验,你出去那么久,头一个是保护好自己,把朝堂交代的事情办好,最后就是一直想好,能不能做到?”
蒋羡知晓妻子记挂他,笑嘻嘻的道:“一定能做到。”
但是他离开之前,还要为儿子把婚事办了,妻子替儿子挑的吴氏。
“怎么是吴氏,不是韩氏吗?”蒋羡挑眉。
锦娘笑道:“是定哥儿的意思。这个吴氏少年老成,比起大儿媳妇来,更像长媳。不过,这样也好,他自己选的,日后过的好歹也是他自己担着。况且,吴氏也不错。”
在他们看来定哥儿这孩子本来就精似鬼,应该选个稍微没那么多心思的,没想到定哥儿自己选的吴氏。
因宁哥儿夫妻去大名府任职,女儿女婿现下在大名府守制,倒是不能来参加,虽然很遗憾,但锦娘却没什么很大反应。
“这对于定哥儿媳妇岂不是好事,我们都是过来人,亲戚多了,新娘子都得一一行礼问候。”妻子打趣。
儿子成了亲,他也就立马出使并州。
后来到了并州,才收到家里的信说吴氏孝顺能干,性格能担事儿,都挺好的,让他放心。
其实蒋羡不担心定哥儿,这孩子小小年纪,事情都处理的很好,是个绝对不吃亏的人,只是他闲暇之余会想妻子在做什么。
在外面总是想躺在床上,就那样和妻子一直聊天。
故而在并州的这三年简直是度日如年,这期间也有人要孝敬女子给他,挑的人还颇讲究,女的不行,还送男的来,但他全部赶走了。
烦死了都,以前说他是陈世美,现在以为他是大色鬼。
好在并州的事情办的不错,不知道还要不要在这里待着,忽然看家里传来急报,原来是他爹蒋六老爷去世了。
提起蒋六老爷,蒋羡心情很复杂,尤其是他在娘去世不到一年又续弦的时候,更让他觉得愤怒。
要知晓娘为何后来越来越消沉,还不是爹不争气,那个家分明都是靠娘撑起来的,竟然如此绝情。
可现在他膝下只有自己这个孝子了,他还得替他守着灵堂,定哥儿这孩子倒是真的孝顺,一直陪着他和锦娘身边。
还是锦娘发话道:“定哥儿,你先去歇息一会儿,我和你爹守着。”
定哥儿摇头。
“去吧,明日还有你忙的。”
如此定哥儿才下去。
只不过夜里就他和娘子俩人,蒋羡还有点怕,尤其是下人说他坐的这张椅子是蒋六老爷坐过的,他赶紧弹跳起来。
“为何不早说?”蒋羡气道。
下人期期艾艾道:“您也没问。”
还是在一旁的锦娘道:“这也没什么大事儿,我看这张椅子坐着挺舒服的,你们先抬下去就是。”
两个下人赶紧抬着下去,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不省事儿,怎么好把死人的椅子放这里。”
锦娘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你爹的,难道他还会对你不利不成?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怕,你坐在我这边吧。”
“你一点儿也不怕吗?”他从小就怕黑影子,怕鬼,所以内室从来不放置衣服的架子,要不然就会觉得很吓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