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了,多学了好些年,难为定哥儿听了有些惭愧。
娘也道:“你若中了,也就不必成日再辛劳读书了,我看着都累。”
定哥儿咬唇,看向他爹:“爹,您教儿子吧。”
“好,那你可不许偷懒。”爹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定哥儿心里哀嚎,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要说爹的头脑的确灵活,他大概押了朝中哪几位可能为考官,先把人家擅长的文章都搜罗在家中,按照他们的喜好给自己出题。
之后,再拿几篇趁手的文章,让自己上门去找人家求教。
娘还有大嫂妻子也是变着方儿的给他做好吃的菜,定哥儿觉得自己享受了皇帝般的待遇,但自己这样的待遇若是没考上,很难想象家里人会不会埋怨他。
所以,还是得好好的学。
娘倒是让他出去放放风,这放风的方式就是去巡一巡邸店。
他们家邸店因为有专门的素菜厨子单独做,故而僧侣们趋之若鹜,有的还开起了佛会,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定哥儿想娘果然说的是真的,这些和尚们真是有钱的很。
把邸店的利钱拿了回来,娘照例分了一百贯给你他,他自己收着用。没办法,吴氏什么都好,就是在钱上没娘和大嫂那么舍得。
有一次爹要买一幅字画,高达五百两,娘眼睛都没眨就给了。
要是自己妻子,肯定就不会,她的嫁妆都是她自己打理的,也不过收些佃租。娘说过他会打理铺面,早已告诉他,到时候便是分家,那间邸店是分给他的,他自然要上心,毕竟那间邸店的本钱可是不少。
自己可是占便宜了,这些年得把利润放些公中,也不至于到时候哥哥觉得不平。
这些话他谁也没说,他和吴氏并非患难夫妻,人皆有私心,他也没必要把这些告诉吴氏,否则难免又会有许多话说。
年底过年时,家里省了往来,只是极其亲近的亲戚如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父姐夫他们几家上门来,别的人都没接。
这也是不希望太嘈杂了,自己很难读书读下去。
姐夫和他有些同病相怜的经历,所以特地来和自己说话,可定哥儿觉得自己和姐夫还是有区别的。他也是自己考进太学的,只不过相比做官,他更愿意做生意。
不过,人家安慰他,他也好生听着,绝不反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