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地让我过来的。”

筠姐儿狐疑的看了弟弟一眼:“你,你办的好么?”

“哥哥十七岁中了进士,我现下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娘肯把事情托付给我办,肯定就是信任我的。”定哥儿摇了摇折扇,老神在在的。

原本被叫做“雪孩儿”,全家都疼宠的不行的小弟弟也出来办事了,筠姐儿虽然担心,但是也无法,只好派人跟着。

魏七郎则心想为何蒋家子弟都颇为出众,人家都专门给机会历练,不怕风吹雨打。

像宁哥儿自己考入府学国子监,任舍长斋长,家里田亩纷争也会主动让他们处理,不做温室花草。

哪里知晓定哥儿刚过来,没先去邸店,而是出去满城逛,看到什么买什么,给皎皎和寔哥儿乐坏了,全都是给他俩买的东西。

“你也真是的,带了多少钱啊,自个儿乱花。”筠姐儿是知晓弟弟在家份例一个月不过两贯。

定哥儿笑道:“姐你就别管了,也值不了几个银钱。明日我先去咱们庄子上看看,那地儿我还没去过呢。”

以前筠姐儿只知道宁哥儿是个干事儿的,没想到定哥儿这小子脸白心黑,表面上在平江到处玩儿。实际上早就四处打听了,还虚晃一招先去了庄子上,如今做庄头的范大郎见到小主子忙不迭的迎接,他实际上就住了一晚上,就往邸店去了。

定哥儿和姚掌柜见面之后,一幅读书人乖乖的样子,脸还微微红的道:“娘亲让我来查账。”

姚掌柜一看他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自然觉得好糊弄,定哥儿则在邸店住了十日,每日就是吃吃喝喝看看账本,邸店还有文人墨客,他还跟着人家一起吟诗作赋,就更让姚掌柜轻蔑了。

然而十日一过,就有本县大商贾过来过来直接接管,姚掌柜不明所以,还问定哥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有人说咱们的店卖了?”

“姚叔,我来你这里了十日,你每日除了住宿存货,还算酒水,每日流水最少也有六十贯,一年差不多两万贯,即便成本一万五千贯,你至少也有五千贯吧。可你每年只给我母亲交一千贯,那就说明是你贪墨银钱了。你可别忘了,你能拿到官营酒水,可全都是靠着我们家,你这样的蛀虫,我该怎么对待你呢?”

“本朝律法规定盗窃罪其赃款赃物共计满五贯者处死,不满五贯者也处脊杖二十,配役三年。

你贪墨了这么多,你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姚掌柜故作镇定道:“你胡说”

“我胡说?这店里二十余人的口供都已经签字画押,衙役也在外面,你儿子我也派人看了起来。别指望你死了,你家人就讨好。”定哥儿冷笑。

姚掌柜这才痛哭流涕认错,定哥儿笑道:“我也可以放你家人一马,毕竟他们也不容易,可你要把历年来的赃款交出来。”

……

筠姐儿见定哥儿不仅把姚掌柜这么多年贪的钱逼了出来,还反手送他一家脊仗,流放烟瘴之地。

“你这样会不会……”筠姐儿想说他也太狠了。

定哥儿却笑道:“我只是免他死,又没让他好好活着,好了,姐姐,我明日准备返程。太学功课多,我也不能长此以往在外,再者爹娘身边只有我了。”

筠姐儿一个愣神,弟弟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