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他不回答,就没办法得到他想要的。

第一次被人这样逼问,像是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都被人扒开来肆意窥探,他不习惯,也不适应向人坦露心声。

可这段时间积压在心中已久的痛苦委屈愤懑好像忽然裂开了点缝隙,伪装出来的镇定和坚强破了壳,露出里面的软肉来。

凌然掉了眼泪下来,双手捂住眼睛:“我,我不想结婚”

“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为什么总是要拿我来换取利益呢”

“我也有想做的事,不可以吗”

他哭得很伤心,不是因为生理上的难受,而是因为内心的痛苦难过。

他还从没有在外人面前这样不设防的痛哭过,不过想一想,他难堪的样子江之屿好像也见过了多次。

应该不差这一次了。

哭着哭着,凌然感觉到周身渐渐被一股热烈强势的信息素紧紧包裹住,江之屿仍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给他递过来一块手帕,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带了些安抚和鼓励的意味。

“哭出来舒服点了么?”

凌然用那块手帕擦着眼泪,宣泄了情绪,也得到了信息素安抚,说不舒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