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乖乖把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递过去,江之屿掀开纱布看了眼,那条细长的划痕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血线。

“过来。”

他说着走到床边去拿药膏,凌然也跟着进来。

“这两天不要碰水,”他在给凌然的手心涂药膏,说着抬起眸来看了小Omega一眼,“腺体也是。”

凌然点点头:“知道的。”

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低敛下来的眉眼,掌心里的伤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就已经被重新包扎了起来。

凌然恍然有种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的错觉。

凌溯今天拉着他走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他手上受了伤。

药膏涂完了,江之屿擦了擦指尖上残余的滑腻膏体,直起身来看人的时候,仿佛天然就会形成一股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刚才没来得及问,江之屿道:“为什么来找我?”

凌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指尖不停在衣服边缘绞着。

“我,我”

他轻轻咬了下唇瓣,才慢吞吞说道:“我不想回去。”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干,只是盯着窗外发呆。

思绪很乱,想了很多事情。

从看见不远处邮轮在缓缓驶进海湾,他心脏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果不其然,凌父凌母回来后先是把他训斥了一顿,凌然原本想坦白自己准备去江舟面试的事情,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便听凌父说家里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回家之后要他好好反思一段时间,等过一阵会再重新给他找个结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