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刚才上体育课的时候晕倒了被同学送过来的,打了针之后刚醒过来没多久,校医给他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顺便过来问清楚他的病情。

听了医生的问话后,凌然表情窘迫,手指抠了抠衣摆边缘,垂着脑袋没讲话,但渐渐泛红的耳根暴露了难掩的心事。

校医敲了敲桌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的情况有点复杂,学校里的仪器设备没法做精密检测,所以我得问下你的具体情况,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已经成年了,这都是正常生理需求,没什么好隐瞒的。”

凌然感觉自己耳根在发烫,他慢吞吞点点头:“有的”

校医在本子上刷刷记着什么,又问:“频繁吗?上次是什么时候?有没有被终身标记?”

凌然声音又轻又小:“不,不频繁。”

就那一次而已。

“上次,大概是一个月之前。”

在婚礼当晚。

“应该,没有终身标记”

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记得,但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床下地板上有小雨伞,还不止一个,所以应该没有终身标记。

校医听了他的回答,心中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狐疑的看着他问道:“有没有终身标记你自己不知道?是自愿的吗?存不存在一些强迫行为?”

凌然摸了摸快要烧着的耳根,心脏在扑通扑通乱跳,他摇了摇头:“没有的,是我自愿的,只是我当时正好发情期,所以意识比较混乱,记不太清了。”

“确定对方是你的伴侣?”

“确定。”

“是alpha?”

“不是的,”凌然想了想,“他好像是enigma。”

校医眼睛瞪大了些:“难怪,难怪你会忽然晕倒,我倒是还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过enigma,不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之前是不是也有过信息素不稳定的情况?”

凌然乖乖回答:“我分化的时间比较晚,分化之后还得过信息素紊乱症,当时去看过医生,也做过相应治疗,医生说我已经痊愈了。”

校医了然:“那就没错了,信息素紊乱症其实很难根治,你就是因为受到了太过强烈的enigma信息素刺激,所以紊乱症复发了。”

凌然异常苦恼:“那我现在应该怎么治疗呢?还需要再继续打针吗?不打针吃药可以吗?”

他很怕痛,所以也很怕打针。

校医道:“按理说依靠enigma的信息素治疗会比药物治疗效果更好,你只需要让伴侣每天晚上睡觉前给你点信息素安抚就够了,时间长了等你适应了enigma的信息素强度,紊乱症自然也就好了。”

凌然抿了抿唇,像是有点为难:“医生,要不您还是给我开点药吧,或者,或者给我打针也可以。”

那天晚上过后,他跟enigma再也没见过面。

结婚一个月,enigma出差也一个月了。

他们本来就是商业联姻而已,结婚那晚也只不过是enigma看他发情期痛苦可怜才大方的帮了他一把,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基础,当然做不来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任由对方信息素缠绕满身这种亲密事。

校医心有余而力不足,校医院条件简单,校医只是让凌然如果选择药物治疗的话一定要记得去大医院再做个全身详细检查。

凌然从校医院出来,秦诚月还在门口等着他,看见他后上来搀住他手臂。

“怎么样,没事了吧?”

凌然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模样:“暂时没事了。”

秦诚月顿时紧张起来:“不是,什么叫暂时没事了啊?你到底生什么病了?很严重吗?你快点告诉我啊,你别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