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这个样子，甚至连行走都很困难。”

“没关系，【布鲁斯】，我为你带来了这个，”带着紫色兜帽的女人将手中一直泛着盈盈光芒的盒子放在地上，盒子侧面的蝙蝠振翅欲飞，仿佛一种精神图腾，“那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你只需要质问自己是否足够的意志”

她打开盒子，任由其中的纳米机器人瞬间冲出，带出璀璨的光，

“【蝙蝠侠】是否愿意重新归来。”

他会不愿意吗？

他会拒绝吗？

达米安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又觉得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本身就是对【蝙蝠侠】的侮辱。

他的父亲，无论是哪个宇宙的父亲，都不会认输。

哥谭的黑暗骑士比任何人都要固执，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比任何人都要顽强。

他不会认输。

……

经历过数十年的血腥统治，哥谭在即将被毁灭之际终究还是重新迎来了它的骑士。

重新穿着蝙蝠侠制服的男人站在原地，任由那些纳米机器人填充他的身体，链接神经，纳米机器成为他的手脚，武器。黑色的阴影仿佛再次聚拢，笼罩在他身上，将那些灰白的色调驱散，只剩下宛如深渊的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达米安的太过敏感，他总觉得【蝙蝠侠】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说道，“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

漆黑的披风在他背后扬起，苍老的面容被面罩遮挡，只剩下那一双钢蓝色的眼瞳，他抬头，似乎像是笑了，却又仿佛是达米安的错觉。

身影高大，从来都是哥谭恐惧的骑士声音嘶哑低沉，“说说你的计划吧，【西瓦】，我猜你应该有其他的计划。”

收回目光，【西瓦】应了，“当然。”

【死亡天使】已经被他们的人引开，这时候他在哥谭其他地方镇压反叛，四分五散的地方起义会耗尽他的毒液贮存。在镇压过起义之后，依靠毒液强化自己的【死亡天使】会回到蝙蝠洞为自己添加毒液，这是他的虚弱期，也会是他们最好的动手时机。

隐藏在后幕的线人帮助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蝙蝠洞，并且将所有毒液都销毁了。

事实正像是【西瓦】他们计划的那样，【死亡天使】经历长时间镇压反抗军之后，身上用来强化自己的毒液耗光，【传炬者】扶着他来到蝙蝠洞，但打开装满了毒液的抽屉却发现什么空无一物。

【死亡天使】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身

【托内】、【西瓦】、达米安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会太好了。”

而金发的女人，也就是【死亡天使】的妻子，接手了【阿福】工作的【玛德琳】则是捂着嘴将脸撇在一边。

“你背叛了我？！”

【保罗】看着自己的妻子，不可置信地咆哮道，“为什么？！”

【玛德琳】不想让【保罗】再继续错下去，也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再沾染毒液，“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保罗】只觉得自己被妻子背叛，他没有错，他拯救了他热爱的哥谭，为哥谭带来长达数十年的和平，这是【蝙蝠侠】心慈手软所无法带来的他没有错！

尖锐的利爪穿透了金发女人的胸膛，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血飞溅溢出，他说道，“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对的。”

【玛德琳】重重倒下。

没有为妻子的死亡感到悲伤，【死亡天使】只剩下满腔怒火，“杀光他们！！！”

【传炬者】和【红主教】带着各自的武器准备将达米安他们拿下，“就凭你们也想和我们为敌，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