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人拿去。

项飞鹏听着听着也急了,忙道:“如果军报有问题,大将军,我们现在鞭长莫及,该怎么办?”

几句话的功夫,信鸽已经把加餐吃完了,又盯上了燕渠手上的那两粒豌豆。

感受到鸟嘴在啄他,燕渠哂笑一声,摊开了掌心,道:“也许只是我杞人忧天。不过,上月的回信,我已下了军令,如有异动,先存人、再留地。”

城池丢了还可以再打,已经被北狄统治奴役了数十年的遗民,此番若是再被掠夺回去,恐怕十难存一。

这两年下来,他在北军中也有拥趸,并非聂家可以号令。实在不行……

项飞鹏定了定神,躬身应是后没再犹豫,直接牵马出城、去往驿站找同僚报信回合。

碎雪飘飘,天似乎更冷了。

燕渠看着漫无边际的白,神情复杂。

事态再酝酿下去,他恐怕不会等谁的首肯了。

只是到那时……

也不知会否牵连到她。

申时方至,燕渠打马从兵部衙门里回了公主府。

天边细雪未停,他肩上落了一层浮白。

赵明臻已经在前厅等他了。

为赴节宴,她今日穿着宫装,梳着凌云髻,画了严妆,连头发丝都散发着盛气凌人的姿态。

很难不被她张扬夺目的美貌震慑住,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才翻身下马的燕渠偏开眼,拱手道:“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