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又凭什么这么问她?
她很想对他说,她是长公主,婚事若成,他也只是她的驸马,还有驸马要求公主的忠诚的道理吗?
不过,赵明臻倒也不会蠢到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她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松动,轻笑着哄道:“燕将军,你……”
“你当然是唯一一个,听本宫许下过这些话的人了。”
说到“唯一”的时候,她后退了两步,而那一双通透明亮的眼睛,却依旧注视着他。
燕渠的心,没来由地跳漏了一拍。
赵明臻今日的来意,他已明了。
平心而论,这件事不难抉择。
他缺高贵的身份和地位,而这位长公主手上,似乎也缺一把好用的刀。
她想要的,似乎也很简单,只是他的忠诚而已。
他给得出,也给得起。
忠诚……
燕渠忽然抬了抬唇角,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缓缓抬眸,看向了她。
“那日在望春楼,臣便说过。驸马只是臣下,本就该用侍君之礼侍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