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床帐里的响动,燕渠走了过来。

听到他脚步声的瞬间,赵明臻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这会儿板板正正的模样时,她心头火起,又冷哼了一声。

燕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床边顿足,不无心虚地道:“长公主醒了?”

赵明臻没好气地拎着枕头甩他:“眼睛都睁开了,你说我醒没醒?”

这茬找得十分生硬,好在燕渠早有准备,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热水备好了。昨天太晚了,就没抱你去洗。”

她该说他良心未泯吗?

照昨晚那架势,要是抱她去洗,指不定还结束不了。

赵明臻龇了龇牙,拒绝了燕渠的搀扶,支起酸软的胳膊,把自己挪下了床。

她的动作是难得的笨拙,像春天河里化冻后第一波学会凫水的小鸭子。

燕渠实在没忍住,唇角稍抬起了一点点,果然被她抱以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