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来身份尊贵,万事万物似乎都是围着她转的,所以很难理解这种感情。
她只在乎自己的需要。至于是不是被别人需要,她不在乎,更从来没想过。
赵明臻本能地想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是说他这样太过自轻,还是说他在感情里这般托赖于她,会让她感到不安,叫他不必如此?
话到唇边,她却又想明白了,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他有他的活法,难道她的活法就比他要高贵吗?
赵明臻抿抿唇,很小声地喊了一句:“燕渠。”
见他投来视线看她,她反倒昂起下巴,底气足了一点:“我确实是需要你的。”
燕渠笑笑,屈指轻轻在她胫前敲了一下:“怎么?长公主是觉得,我这力道不错,还想再捏会儿?”
赵明臻毫不客气地点点头,随即颐指气使地道:“一会儿你再给我腰上也松解松解,最近看公文坐久了,紧得难受。”
燕渠应下,唇边笑意悄然深了一点。
赵明臻没注意他眸间瞳光微闪。
等到重新上了床,被他按了一通,她才迷迷糊糊觉得不对。
屋里的烛火还亮着,而她趴在他身边,很有任人宰割的样子。
燕渠低下来,附在她耳边问:“还可以吗?”
她咕哝了一声,嘀嘀咕咕地说:“勉强可以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也许是多年习武的原因,他的手劲总是掌握得刚刚好,刚刚她都快睡着了。
燕渠轻笑一声,趁机提出狡诈的要求:“那长公主看在臣侍候得如此尽心的份上,总该给臣一点报酬。”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托在她腰际的掌根,顺势把她捞起来翻了个面。
赵明臻用头发丝去想,都能猜到这人想要什么报酬!
她挪开脸,不知是怕自己脸上的热意烤到他,还是不想直视他:“就知道你没藏好心。”
这句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于是燕渠接着蹭她。
他的头发生长得也很旺盛,额际的碎发戳得赵明臻不止脑门痒痒,更是浑身都不自在。
她扭了扭,捂着脸道:“又没说不给你。”
得到了她的首肯,燕渠却没急着动作,只是把她揣得更紧了一点,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很可怜:“明臻……我又要好些日子见不到你了。”
赵明臻被他闷得喘不过气,可是又不想抬头,叫他瞧见自己此刻的脸色,于是只能闷闷地道:“你什么意思?”
像是怕她生气,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手却已经搭在她小衣的系绳上:“今晚,尽兴一点,好不好?”
低沉的声音,配上这样轻缓而郑重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什么极要紧的事情。
赵明臻被哄得晕晕乎乎的,却也分出一点神智,认真想了想。
他的尽兴,想来无非也就是多两次罢了,她应该能招架得住。而且十几天没见了,她确实也……有点想他。
厚重的帐帷很快垂下,把朦胧的烛光尽数挡在了外面。秾艳到化都化不开的氛围里,价值不菲的软绸寝衣成了碍事的玩意儿,被伏在它主人身前的男人扯开丢掉了。
“你赔我”
床尾的烛火晃了一晃,女人的声音从帐内传出,似乎又撂了几句狠话,不过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些旁逸斜出的娇怨,带着点抽抽噎噎的尾音。
至于本可以亮到天明的红烛,是悄悄燃尽的,还是在摇曳里翻了蜡油,那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晨。
赵明臻缓缓睁眼,余光瞥见身畔是空的,在思考之前,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旁边的枕头。
已经冷掉了。
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