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了,竟真的被他们撕咬出一个破口。

想着战胜后能取得的胜果、吃到的饱饭,最后一点求生的本能被激发,他们拼死冲了一夜。

是不是诱敌深入,他们已经没有余裕再想,又或者,他们本就是填线的灶灰,也无所谓想与不想,真正被他们的王子寄予厚望的,是那些新近支援的重甲骑兵。

只是很快,他们的最后一点期望也不复存在

整晚都显得过分沉闷的大梁军队,像是一头蛰伏的凶兽,在太阳升起之际,缓缓苏醒了。

“跑”

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这一句。

督战队的刀渐砍到卷刃,越来越多的人倒下。淋漓的鲜血模糊了本该鲜明的五感,绽发出一种尖锐的疼痛。

朦胧间,还没有倒下的人,也分不清眼前所见,是真实还是幻觉了。

他们好像,嗅到了一股麦粥的香气。

还没抵达阵前,乌尔其罗就已发觉不对。

阵线比他预估的退后了不止三十里,单从地上留下的杂乱无章的脚印里,就可以看出,撤退时几乎已经不成建制了。

怎会如此?即使是那女人故意示弱摆了他一道,也不该溃败成这个样子才对……

再往前去了一段,两个中层将领匆匆来报,乌尔其罗这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