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会令人心生出一种时间就停在此刻多好的期待感。
后来她才发现,
闻靳深只有在床上才是温柔的。
一点一滴的冰凉撞在额头上,时盏错乱间抬眸,拥满目的浓绿,是那块儿玉佛。玉佛就在眼前,晃阿晃的,不停地打在额头上,跟着他的力度来,他重,玉佛重,他轻,玉佛轻。
有这块玉在他颈上,他就是慈佛。至少眼下,他是,已经温柔得不似凡间人。
就连在送她进云端时,也是温柔的,单臂将她上半身完全搂在怀里,宝贝得跟什么样。后来的时盏每每想起当时闻靳深的温柔,都如大梦一场。
梦归梦。
梦终有醒的那一天。
时盏偏头,只为避那炙热视线,她闷闷地说:“别看我。”
闻靳深颇有兴致地笑着,用手指勾勾她的鼻梁,“你现在知道害羞了?之前想方设法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
瞬间现出小姑娘的原型,埋进他的肩头不敢吭声。
关键时刻,时盏还是痛哭出声。也不知怎么搞的,她抗拒推搡间,已经记不得闻靳深在耳边说着什么,可能是安慰的字句,也可能是他不太擅长的情话。
失手间,就甩了一个耳光在他脸上。
“嗯?”
他懒懒一声,也没生气,“我说了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