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后者慢慢起身,迈开了步子,尝试自己走路。

“还在那瞪着眼睛看,木头啊。”莫怀春叫了旁边的侍卫帮忙,一左一右架起了楚九歌。

楚九歌并不重,可单靠莫怀春也不能将他扶的很稳,必须有人帮忙。

事实上侍卫不是不干,是真的不想干,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种折磨,军中一直有“王上特别爱吃醋”这种传言,而谁人不知楚九歌就是恣睢的爱人,他可真怕碰这几下,王上就要治他的罪。

“怎么样,腿使得上力吗?”

楚九歌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这让莫怀春不由得深叹一口气,看来他的工作还远远没有结束。

“王上知道你的状况吗?”

莫怀春这么一问,问愣了楚九歌,“他知道我不能下地啊。”

“我说的是这里。”说着,莫怀春指了指楚九歌的腹部,后者才明白他究竟所指何事。

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坐下,楚九歌便支走了身边的侍卫,望着逐渐消失在大山身后的夕阳,半晌才开口:“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呢……”

“你也清楚?”

“人对于自己的病情,了解的要比大夫更甚。”楚九歌轻抚自己腹部的伤口,那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是身体深处,却还在叫嚣着不愿让他安生。“我的兄长就是死于胃疾,或许这是家族病也说不定。”

“病到了这种程度,你难道不会痛吗?他每晚在你身侧,就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吗?”

说到这里,楚九歌指了指自己头上层层缠绕的绷带,朝莫怀春爽朗一笑,“我总是叫着这里痛,莫大夫你就会熬些止痛的药给我喝,只要掐准时间,在见到他之前喝下止痛的药,就能瞒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