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绝非孤不相信你,可二公子良锦绝非栋梁之才,难担重任,孤当真不敢将王位传与他。”

楚知意手中拿着笏板,跪在地上,头几乎都要贴到了地上,用余光扫着南王座旁的三位公子,心中早已做好打算。

今天,他不顾朝臣反对,孤注一掷的请求南王重用二公子何良锦,此举已经招来了大公子何子佩的不满,且日后掌权定会大肆报复。他的身家性命,全在今天这一赌了……

而此时,南王座下的三兄弟也是各怀心事,大公子何子佩比二公子何良锦足足高了一头,眼神不屑的低头看了看父亲口中“不能成事”的弟弟,和一旁流着口水只惦记着待会吃什么的小蹦豆子三公子何子瑛,便知道,这王位,他是坐定了。

其实南王从未将何良锦这个庶出的儿子看做亲儿子,从三子的名字就能看出,何良锦是个另类,并且在朝中与后宫也备受排挤,南王实在不明白,他足智多谋的相爷怎么会想到扶持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见楚知意迟迟不起,南王有些尴尬,又道:“二公子良锦乃是庶出,若是得了这天下,世人定要耻笑王族。”

听到这里,楚知意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充满疑惑的望着南王:“君上,臣下不懂。南成王本是江湖中人,且在武林中以独行出名,于马背上打得天下之时,仍无家族支持,仅有一妻一儿,如今被百姓奉为武君,从未有人胆敢不敬,可见世人并非看重身世。”

见话已至此都无法打动南王,楚知意只好拿出杀手锏。“君上,小儿不才,夜观天象,不若君上听听他的建议。”

南王对于楚知意的忠心从来没有怀疑,对传说在昆仑山“得道”的楚九歌则更是近乎笃信,毕竟他的预言从未出错,所设下的计谋也是十全十美,听楚知意这么一说,立刻派人召了楚九歌进宫。

这一年,楚九歌十岁。正是每隔五年来人间一次的时候。

“君上千岁。”楚九歌来拜见的时候,南王是亲自去扶的他,急忙去问他夜观天象的结果,浓妆艳抹的楚九歌不紧不慢的回答:“臣下夜观天象,天现异象,煞星当道,若不对目前的状况加以改善,恐怕会有灭国之忧。”

胡言乱语,骗的楚九歌连自己都快信了。

“万万不可!国师可有妙计改观?”

楚九歌点头,“有是有,可此计大逆不道。臣下还想保住性命,还望君上莫要为难臣下。”

“有何大逆不道?让我南国灭国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见南王一脸严肃,楚九歌叹了口气,做出了为难的样子,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此人便是天煞星。”说着,伸手一指满脸自信的何子佩,后者大惊,吓得立刻反驳:“莫说妖言惑众!”

“生辰八字皆与煞星轨迹雷同,出生时天降噩兆,自此南国国力衰退。煞星本应被除,否则祸患无穷。至此依旧无大碍,是因为君上宫中还有福星。”

“福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