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怒这个暴君,可他对他施暴的时候又何尝又理由?
“你……”
“九歌,我回来了。”
平静的语气,使得楚九歌放下了悬着的心,看了看不远处满眼担忧的俞景年,微颤着呼出了一口气。
“回来了,便管理你的天下吧。”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装死的那段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果然,这是套路,不仅是逼死齐国王室的套路,更是给了恣睢惩罚他的机会的套路。
多年前痛苦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楚九歌的大脑,他真的害怕恣睢,害怕他对他做的一切,对疼痛的恐惧,对无助的恐惧。
“求你……饶了我吧。”
“求?”恣睢冷笑,“以前你可从未对我说过‘求’字,因为那时的你清高孤傲,即使再痛苦,也不屑于乞求我这样的人,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为何会脱口而出求我?”
楚九歌不知如何作答,怯懦的几乎想要逃跑。可他又能跑到哪儿去呢?天下之大,何处又是恣睢无法掌控之地呢?
他后悔,确实后悔,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选择托生为相爷之子,更不愿世代侍奉这样的暴君,可命运的桎梏,他又能逃到哪去呢?
“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相爷辅佐你,是为了让你成为明君,如今我却将你扶持成了暴君,我要怎么向父亲交代……”
“暴君……这名字真棒啊,所以你才准备□□,将我打得的江山冠上他人的名号?”
楚九歌不知恣睢是从何而知他打算削去他王位之事的,可此事一定是恣睢心中的疙瘩,因为他有能力将天下给他,也有能力使江山易主。
恣睢的内心极其不安,所以才急于掌控一切,包括楚九歌。
“若是真的畏惧,何不杀了我一了百了?”
“你还有用处。”说着,恣睢一把将楚九歌拉进怀里,枷锁一般拥着,轻车熟路的将手伸进后者的衬衫,不顾他微颤的拒绝,狠狠掐住其腹部的伤口,“退一万步,再不济,给你灌了忘川水,囚于龙榻做个玩物也不错。”
没有预料中的惨叫。
楚九歌早就习惯了只会抓人痛处的恣睢,也猜到他会做什么,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发出半丝呻*吟。
见状,俞景年也骇的不轻,从未想过有人能真的冷血到这个份上,立刻想去阻止,却又不知该怎样劝解恣睢,犹豫的当前,一个身影闪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许长情已经用□□抵在恣睢的脖颈了。
“放手。”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长情,快住手,别给他理由杀你!”楚九歌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太了解恣睢,只要满足了他的征服欲,他根本不会动手杀人,可若是许长情惹怒了他,楚九歌真的没有办法救他。
恣睢笑的冷酷,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即使楚九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可神色却是极其痛苦,看的许长情心脏紧缩,同时也明白了恣睢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的事实。
许长情终于了解,为何当初楚九歌即使是在严国受到他的羞辱也没有任何怨言了。
因为在故国受到的折磨,远比他所给予的更甚。
望着楚九歌的双眼,许长情才知道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有多么令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