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年当即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谢寂沉默了一秒,不是很想承认但又不敢不承认:“没有,只是衣服上不小心沾到了酒。”
夏安年看着他,omega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点小猫打盹似的慵懒:“是吗?”
语气不轻不重。
谢寂的眼神飘忽到别的地方。??
夏安年不发一言。
谢寂过了两秒转回视线,在夏安年转身回休息间的前一秒,自暴自弃地咬了咬牙:“不是不小心沾到的,是淋在身上的。”
alpha直接抬手换下了风衣:“知道你酒精过敏,我没喝酒。”
“就衣服上沾了一点。”
徐晋敛说,喝酒能忘掉烦恼,谢寂本来是打算去品尝一下的,但走到半路,看着来来往往阖家欢乐的行人,他的心里忽然就很不是滋味了起来。
徐晋敛在劝人跟自已去酒吧这件事上乐此不疲,揽着谢寂的肩告诉谢寂,喝酒也能壮胆,指不定喝完酒之后,就突然来了勇气,跟人直接告白复婚一条龙呢?
谢寂自已都还没想明白喜不喜欢,哪能做这些,于是理智的谢寂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徐晋敛的不合理建议。
然而千算万算,谢寂也没想到会一转头看见之前跟夏安年交换联系方式的alpha。
那个alpha站在花店前,竟然还在买花!
一瞬间,理智这种东西就被抛在了脑后,谢寂想也不想,也走到了花店。
他在花店里买到了最后一枝洛塔玫瑰。
跟着那个alpha来到点心店时,被抛出去二里地的理智才终于缓慢回笼,看着副驾驶孤零零的洛塔玫瑰,谢寂突然就生出了一点惧意,并且在看到捧着一束花,等在安年点心店门口的那个alpha时,这种惧意达到了顶峰。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起码,对于谢寂来说,恐惧是很少出现的一种情绪。
谢寂不记得自已是怎么下的车,也不记得自已在点心店转角处的阴影里站了多久。
他不知道自已想看见什么,同样不知道自已不想看见什么。
可是一切的走向并不会以他的“想与不想”为转移,谢寂看见那个alpha单手拿着花,朝夏安年走了过去。
心脏在这一刻紧绷到了顶点,若是这时正好有一束光打过来,一定能清晰照出alpha眼中的猩红。
在一片猩红中,谢寂听见了自已的心跳。
可是一切又是那么戏剧,谢寂看见alpha在距离点心店几米之外停住,他听见对方喊了一句什么橙的,几秒后,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男孩就朝alpha跑了过来。
alpha把花递给了那个男孩。
alpha没有把花递给夏安年。
一瞬间,狂喜如海浪般将谢寂淹没。
谢寂深吸口气,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了徐晋敛说过的,关于喝酒可以壮胆的那些话。
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般,谢寂走进了最近的便利店,随便选了一瓶酒。
在就要仰头灌下之前,谢寂忽然想起夏安年有轻微的酒精过敏。
于是下一秒,瓶口一转,酒液滴在了大衣外套上。
时间回到现在,谢寂将风衣挂在手臂处:“你不习惯,就不穿了。”
夏安年给自已找了个口罩:“你穿上吧,外面冷。”
“轻微酒精过敏,我戴个口罩,不碍事。”
谢寂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夏安年:……
“不是。”
“我是担心你生病了,过不好年,也不方便治病。”
谢寂又失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