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联姻没多久,谢寂就发现了这颗痣的存在。
omega娇气,又受不得什么疼,第一次临时标记时,夏安年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没多久,omega的眼尾就全红了。
眼下那颗不明显的痣也跟着红了起来,可怜得很。
omega实在太脆弱了。
好在他不喜欢。
从输液瓶上收回视线,谢寂看着电脑上因注意力不集中而落下的一大串无意义字符,皱了皱眉一一删除。
点滴的速度不快,一整个下午,夏安年才输完两瓶。
回家时夏安年已经醒了,药物起了作用,整个人不再像之前那样难受,只是腺体还有些隐隐作痛。谢寂的余光落在刚下意识蹙眉的omega身上,下一秒,雪松信息素便缠上了夏安年指尖。
“扶着。”谢寂把自已的手递给夏安年。
夏安年侧头看他。
谢寂:“如果让别人知道,一个alpha在明知自已omega生病的情况下,还不为所动,毫不在意走在前面,会被笑话。”
医院前人来人往,夏安年只好把手递给了谢寂。
谢寂的手很暖,尤其是掌心。
手指修长有力,在夏安年的手搭过来的同时,手指弯曲,几乎跟夏安年十指相扣。
夏安年低头看了眼交握的两只手,不太自在地蜷了蜷手指。
“看手做什么?看路。”谢寂冷声提醒,殊不知自已也是同手同脚。
当然,就算谢寂现在发现了,嘴上肯定也是不会说的。
好在司机把车就停在医院门口不远处,两人间这种奇怪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
夏安年一上车就借口休息,闭眼靠在了右侧车门边,几乎跟谢寂隔出一个人的距离。
手也被抽了出来,谢寂低头,看着自已空荡荡的掌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11月4日。
夏安年出院的日子。
阴转小雨。
不知道是不是谢寂的错觉,他总觉得夏安年似乎在躲着自已。
这种感觉是从11月2日开始的,也就是陪夏安年在医院输液的那一天。
谢寂原本并不确定,直到自已两天内第16次伸出手,却被夏安年避重就轻地躲过时,谢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夏安年好像在刻意跟自已保持距离。
晚饭时间,谢寂皱眉看着借口“坐一起挤着热”而坐到圆形餐桌对面去,跟自已几乎隔着“楚河汉界”的夏安年,脸色越来越沉。
当然,他肯定不可能是因为夏安年躲自已而生气……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软o。
“离那么远,你是想把自已饿死了让我负责,好索赔一笔钱吗?”谢寂臭着脸发问。
夏安年:“……没有,我能夹到菜。”
谢寂毫不犹豫拆穿:“跳起来夹吗?”
夏安年:……
夏安年:“其实我还不怎么饿。”
话刚说完,夏安年的肚皮就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谢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夏安年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咬了咬牙才站起来。
“那……我们吃饭就吃饭,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事行吗?”夏安年跟谢寂商量。
夏安年说的是昨晚的事,两人原本在正常吃饭。
昨晚。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静静流淌,一切本该平静而美好。
然而,正当夏安年正专心对付瓷碗里的海鲜羹时,脚腕处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碰,紧接着便是熟悉的alpha信息素急涌而上。
那一瞬间,夏安年只觉仿若坠入了一整片雪松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