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年：“……嗯。”

“你是没有电话，还是不会用手机？”谢寂的语气不太好。

夏安年解释：“不是，只是你不是在上班吗？打扰你不太好。”

谢寂定定地看着他。

夏安年咬着自已的下唇，声音比之前更小了一点：“而且，我们总归是要离婚的，太依赖你的信息素，真的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谢寂靠近了一步，脚尖抵住了夏安年的鞋尖，“婚前协议中有写，我会负责你治病期间的一切信息素需要，直到痊愈。”

谢寂靠近的瞬间，夏安年感受到了alpha身上淡淡的苦酒气息。

很淡，一点也不令人讨厌，混杂着若有似无的雪松信息素，突然让夏安年有了种鼻酸的冲动。

明明疼得眼前发黑的时候也没有鼻酸的，怎么说两句话，鼻子就不听话了？

“话是这么说，”夏安年深吸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离婚之后，你会有你的家庭，你的omega，哪有再向你要信息素的道理？”

谢寂否认：“我不会那么快结婚。”

这是事实，如果没有爷爷生病，他甚至都不会考虑结婚这件事。

所以他跟夏安年也只是联姻。

夏安年只能说：“那……总有一天，我也会有我的家庭，我的alpha啊，终究是要戒断的，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

谢寂这次不说话了，低头看着夏安年，锋利的下颌线稍微有些紧绷，让人无端联想到某些随时能为领地而战的猛兽。

夏安年后退得更多了些，妄图躲过顶级alpha带来的压迫感。

然而他刚一有动作，谢寂就先一步靠近了。

雪松信息素扑来，几乎将夏安年整个人笼罩其中。

“所以，你是想让我成为不讲信用的人？”谢寂问夏安年。

夏安年：“我没有。”

谢寂说：“我答应了要帮你治病，却没做到，这就是不讲信用，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传开了甚至会影响谢氏的信誉。”

“一个家族当家人的信誉，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公司的对外形象，严重者甚至会影响到公司的股票。”

“夏安年，你想看我破产吗？”

谢寂说一句就靠近一步，夏安年被逼得不断倒退，等谢寂几句话说完时，夏安年已经被逼到了墙边。

背部抵上冰冷的墙壁，夏安年只好伸出手，横挡在两人中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寂：“那就是要我帮你了？”

夏安年：“……可是，这样不好。”

“哪不好了？我是顶级alpha，在所有能跟你匹配的人选中，我们的匹配度最高，只有我帮你的时候，治疗效果是最好的。”

“但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夏安年尝试跟谢寂讲道理，“就算你现在愿意帮忙，但三个月之后呢？六个月之后呢？甚至一年、两年之后呢？”

谢寂看着夏安年：“这个问题我记得已经回答过了，我不会结婚，三个月、六个月、一年、两年，都不会结婚。”

夏安年觉得谢寂此时笃定得莫名有些幼稚。

“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的。”

谢寂：“所以是你要二婚吗？”

夏安年有点不理解谢寂的脑回路了：“……没有。”

谢寂：“既然你也不打算结婚，我也不打算结婚，那将我的信息素辅助你的治疗，会影响到别人吗？”

“理论上来说，是不会的。”

谢寂：“那为什么不用我的信息素？”

“放弃最优选，而选择费力不讨好的路走，这是一件很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