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小了。

贴着墙边，温阮走得很慢，他不觉得自己会被阻拦，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反而尽快从谢凌云的眼底逃离，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温阮低着头，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不太健康。

谢凌云看到了他，心中燃烧着怒气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在程书憬的注视中，他握住了温阮的手腕。

上面还留着被程书憬留下来的红痕。

温阮身体一颤，眼底浮上一层水雾，心脏跳得很快，害怕几乎笼罩了他整个人，不敢抬起头，温阮很害怕再次从谢凌云的眼中看出厌恶。

他会崩溃的。

“你在干嘛？”谢凌云问，声音冰凉彻骨，而握着温阮手腕的指尖也很凉。

“谢凌云！”

“心疼了？”

谢凌云转过头，讽刺地说：“既然那么心疼，我们要不分手？”

他知道程书憬的死穴――因为他同样是他的食物。

谢凌云在程书憬的眼中，还是可以被“吞吃”掉的。

每日睡在枕边的人，谁会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原本谢凌云还觉得这很有趣，可在看到温阮时，他想，或许要快点结束这一切了。

疯子和疯子之间，一点都不好玩。

程书憬在看到温阮被谢凌云捉住的那一刻，心脏不自觉的抽痛了下，又被谢凌云的反问中沉默。

“回答我。”谢凌云再次看向了温阮，“你在干什么？就那么想要被人操？”

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

可程书憬的出轨实在是让谢凌云难受，食物被人玷污的恶心感萦绕在谢凌云心间，让一向冷漠又理智的人第一次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温阮眼眶通红，谢凌云捏得他有些痛，抽了抽手腕，却没有抽动，只能带着哭腔说道：“没有，我没有……”他没有想要被人操。

“没有什么？”咄咄逼人。

温阮要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却连抬起头都不敢，他在心中不止一次的后悔他为什么要来到程家。

如果不回来的话，是不是他就不用经历这一切？

他是不是就可以安静地挣扎求生或是死去，而不是被那么多的人讨厌着。

可是他就再也不会遇到父亲了。

“没、没有想要被人操……”温阮在哭着，身体因为害怕发抖，“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他好累。

他讨厌程书憬，讨厌这一切的一切。

谢凌云捏着温阮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沾染着泪珠的睫毛因害怕颤着，眼尾水红一片，鼻尖粉红，最让谢凌云兴奋的是，自己居然对他有了反应。

没有看向温阮，反而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程书憬，谢凌云笑了冰雪消融，可藏在笑容后的却是一片寒冰，“书憬，我也想要操他，可以吗？”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事情。

程书憬僵在原地，心脏撕扯着，看着眼前的“爱人”和温阮，一种莫名的痛苦和烦躁接连出现。

不等他开口回答，温阮就率先哭着摇头拒绝，“不要……不要……”

“求你了……不要……”

他在看向程书憬，他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拒绝他，他不想被一个陌生的人用语言侮辱，并以让另一个人难受为目的玩弄。

温阮的尊严在遇到程书憬的那一刻，就碎了个彻底。

明明在村子里的时候，温阮哪怕是痛到死，都不会这么去祈求着一个人的。

可在现在却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

他甚至想要跪下。

身体上的疼痛和崩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