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缓慢拉下自己的卫衣，温阮面上的潮红还未消散，指尖捏了捏胸口处的银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温阮穿上了裤子想要走。

可抬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耳边嘈杂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

他就是……谢凌云？

那个让自己被迫掺合进他们之间的人？

温阮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因为做爱这件事情不断争吵，难道谢凌云过来不是为了捉奸的吗？

毕竟他这个“罪魁祸首”还坐在这里呢。温阮自嘲地笑了笑。

期间，谢凌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程书憬突然冷静了下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在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吗？”他的声音过于的轻，轻到了可怕的程度，“因为我喝醉了，我误闯进了温阮的房间，我和他做了爱。”

“啪”这是谢凌云第一次主动扇了程书憬一个耳光。

他不明白程书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疯，这么的令他感到乏味。

“就因为、就因为我不和你做爱？程书憬，既然你这么听我的话的话，那你怎么不愿意躺下来被我操呢？！”谢凌云讽刺地笑了一下，“你自己心里想得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所有人清楚，其实大可以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

接着，谢凌云的视线转向温阮，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肮脏到了极点的人。

在他冷漠的眼睛中，温阮仿佛像是一只浑身沾满了污水的人，那么脏污，那么令他恶心。

温阮呆坐在床上。

很呆很呆地愣住。

他看到了谢凌云看他的视线，也看到了他看向自己时的厌恶。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承受的，毕竟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

哪怕温阮知道自己是被迫的，但过于怯懦的性格让他在作为受害者的情况下，依旧对谢凌云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可在真的看清楚他眼中的嫌恶时，温阮发现，自己接受不了。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很害怕，害怕到了恐惧的程度。

谢凌云的目光让温阮近乎呼吸不上来，想要别开眼不去看，可却没有丝毫办法。

他不脏的。

他也不想要的。

他没有办法的。

他抵抗不了。

这些解释顺着温阮通通没有办法说出口，心脏绞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bzm。

温阮面色苍白无比，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被人以一种厌恶的眼光看着，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他想父亲了。

“你知道他是谁是吗？”谢凌云转头看向程书憬，“你的弟弟，你父亲的儿子，你们有血缘关系的，程书憬。”

谢凌云的声音含着冰，是和程书憬一样的冷静：“你是个畜生吗？”

谢凌云哪怕到现在都无法想象自己和程书憬分手时的场景――

因为他现在只想拿刀捅死他。

一刀一刀地捅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的血液奔涌出身体。

最好是能够闻到铁锈味的那种，因为这会让他感到兴奋。

谢凌云的疯不同于程书憬被压迫出来的病态，而是藏在他的冷静表面之下的癫狂，从小接受的教育使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背叛他。

哪怕是食物。

所以不管是程书憬还是现在的温阮都让他感到恶心。

但两人每说出一句刺耳的话，都让他们切身实际的感到痛苦。

在温阮的注视下，两人都在发泄着自己内心中的怒气。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将彼此心中的爱意消磨殆尽。

只不过程书憬和谢凌云都是一种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