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上摩擦着特别不舒服。
甲板上其他人看起来也不好过。
伊登看起来发烧了,嘴唇都是干裂的,颧骨上有不正常的红。
他一手在上衣口袋里摸索着药品,一手扶着额头:“这是…天啊,感谢上帝,我们还活着。”
太阳很大,但是艾文总觉得它和皮肤之间隔着一层潮气,使人感觉又黏又闷,而不是平时被太阳暴晒的刺痛。
真奇怪,雾明明已经散去了。
“嘿,小子,过来搭把手。”
扎克说。
他的嗓子跟被砂纸划过一样,艾文觉得他可能被海水呛伤了肺。
扎克正蹲在地上查看船长的状况。
诺克斯在一边用小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割着捆着船长的皮带。
艾文和伊登都踉跄地走过去。
船长看起来很不好,他年纪很大了,身上还有伤,在被捆着颠簸一夜之后还活着已经是个奇迹。
一番折磨下来,他看上去已经虚弱得脱了形,身上都是被水泡得发白的伤口,皮肤上还有淤青。
他腿上的枪伤被简易止血带扎起来,但那条腿看起来已经没法再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