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与她接触不深,能留下她全靠她先前表现还不错,所以才当条狗养着。

为她撑什么腰?

哪有为狗撑腰的,只是怕丢了自己的脸面而已。

但起码是糊弄过去了,时春柔暗暗松了一口气,有种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墨云渡此刻接过了茶杯,没喝,只是在手里轻轻转动茶杯,再次开口,“不过,你在房梁上做这档子事,糊弄上头是皮面上的功夫,实际还有别的原因吧?”

时春柔体温愈发冰凉,几乎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被发现了吗?

是不是“黄鼠狼”藏的那个东西已经被督主给看见了,所以打算治她的罪。

时春柔简直要抓狂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墨云渡能瞧见,她却找不到?!

“你抖什么?”墨云渡摩挲了几下茶杯,唇角微微勾起,漆眸里涌着谁也看不清的情愫,“怎么,被咱家猜中了?”

时春柔脸色有些发白,挣扎犹豫,想着自己要不要坦白从宽。

先主动交代,再把一切过错都推到那只黄鼠狼身上,说不定能让督主网开一面放过她。

“督、督主……”她慢吞吞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紧张胆怯。

下一瞬,又听见墨云渡朝她丢了块牌子。

她下意识伸手接住。

牌子沉甸甸的,通体是暗黑鎏金的颜色,上头有个墨字,看上去字迹狷狂,满是桀骜不驯和勃勃野心。

这是东厂的令牌。

准确的说,是墨云渡的令牌。

有了它,就相当于是有了墨云渡撑腰,日后在东厂里不说横着走,起码是人人都要敬畏三分的。

墨云渡怎么会把这令牌给她?

“只要你乖乖别做那些惹我不开心的蠢事,东厂里头必定会有你一席之地,用不着做这些法子来证明地位。”

说着,墨云渡放下了茶杯。

力气有点重了,茶杯里的水四溅开来,泼到了时春柔的手背上。

并不烫,甚至是冰的。

几滴水像是泼进了时春柔心口,她彻底放松下来,捏着手里的令牌,说了句谢谢督主。

第十八章:对她狠狠把玩

来东厂这几天,时春柔分得一个院子,还有两个婢女伺候,一日三餐更是有人亲自送来。

面上看是还不错的待遇。

但实际上,下人们惯会捧高踩低,见墨云渡好几日都没有踏进时春柔的院子里,伺候起来也就敷衍多了。

就比如茶壶里只要有水,就不会再去管冷热,等喝光了才会去添新的。

时春柔宫女出身,倒也对此不在意。

刚才是根本没想到茶水是凉的,只盼着讨好墨云渡才倒了递过去。

没想到被墨云渡会错意,以为她是在悄悄的卖弄委屈,诉说自己在东厂里过得不太好,才演出挂在房梁上的勾人戏码,想要证明她这个督主夫人很有地位。

握着手里的令牌,时春柔想,自己也算是阴差阳错捡了大便宜。

正想着,外头便传来勾苏的声音。

勾苏,便是墨云渡身边的暗卫,一直受器重,在东厂里的地位仅次于墨云渡。

他进院子来通报,无人敢拦,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督主,端王请您再过去一趟。”勾苏在门外说道。

“什么事?”墨云渡没动,沉声问道。

勾苏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他说有线人来报,今日在京城里头看见了裴青苍,请督主帮帮忙,把他捉拿归案!”

“嗯。”墨云渡颔首,站起身来,“知道了,你先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