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缦指着莲花说:“是你楠哥,他不是叫莲花吗。”

陈妤小心地伸手去摸,这朵莲花纹得精细,虽然花朵比掌心小一圈,但每一个花瓣样式都不同,浅粉色的花瓣底下细细藏着碧色藤蔓,缠缠绕绕,亲密无间。不用说陈妤也知道了,这藤蔓就是李缦的缦。

“他每次做的时候都亲这儿呢。”李缦跟她不无得意地咬耳朵。

陈妤有点脸红,但她已经通了风月了,不再是一无所知的小女孩,于是看了看莲花,又偷偷看看自己白皙的胸前,心里暗暗涌起一个念头。于是又缠着李缦问在哪儿做的,疼不疼这些。

一来二去李缦就猜着了是陈妤自己想偷偷纹个什么,就笑了:“把你自己送给他最有心你还是跟大哥说一声吧,他不点头,看谁敢在你身上动刀动针的。”

陈妤就捂嘴笑。李缦舀了水撞撞她肩膀:“到时候让大哥在旁边陪着你纹,你拉着他皱皱眉,哭两声,大哥心一软这还不得给你添个新包啊。”

董北山和傅煜然在前面喝酒。陈妤和李缦两个泡好了便自己出来。两家人的套房在同一个庭院里,相隔不远,四周幽篁掩映,冬天只有些松柏寒梅。小石桥下温水潺潺,四面都用烛火和灯笼照亮,庭院深深,天色暗下来的时分格外静谧缠绵。不知什么时候落下雪花,飘到半空中就被浓重水汽呵化了。

陈妤还站在回廊上贪看,李缦拉了她:“快进屋,头发别沾上雪。”两人就携手进了陈妤的屋子泡茶说话。

门只是虚掩着,横竖院里除了他们四个没人来。屋里用四扇一副的硬木屏风隔开正厅和玄关,两个人也没上床,就穿着浴袍在窗下的长榻上歪着,塌下设着小几。陈妤不喜欢太硬的椅子,又让人抱了几层厚厚的毯子铺在上面。陈妤掀开小几上的铜炉,拨了拨快烧尽的香,把香炉端到窗口。李缦深吸一口:“这是什么香啊,从来没闻见过。”

“不知道呀,别人送董哥的,董哥进来就点上了。”陈妤洗手泡茶。

为取雅意,屋里也用了不少烛火,两个人没开大灯,两道影子远远映在屏风上,从门口一望即知。

其实里面就是点儿依兰香,量不大,大抵是为了暖情助兴,情侣狎昵取乐。

没别的,他董老板也不过是想尝尝筋酥骨软的小妤下酒。

李缦捡了个陈皮梅子吃,说,每次都装扮的和入洞房似的,倒是这次清雅。

陈妤脸红,茶勺也多盛了一些,又听见凑过来的李缦咬耳朵问她,听说你俩圆房圆了三回,是真的吗?

看陈妤羞红脸咬牙不说话的样,李缦知道大抵是真事,继续逗这个年岁比她差七岁的小大嫂,“那么娇气啊,那我订婚的时候,那也刚满二十啊,你看我就一次成功。”

“行行行,大小姐厉害行了吧。”知道跋扈是李缦的常态,陈妤也不辩驳。

“那是,我可厉害,我当时垫脚亲他,还给他看那个莲花纹身...把他都看愣了。”

“楠哥看愣了还是看硬了?”陈妤也胆子大了一些,揶揄回来。

李缦啧了一声,意思是都有,陈妤烧好了水,问李缦要浓茶还是淡茶。李缦说,淡一点吧,浓的晚上睡不着觉,白熬着。

又有点哀怨说,瞥了嘴说,“你还有个春宵,我就是熬着,当小寡妇。”

陈妤咦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讲,“楠哥和他不是一般大的年岁……”意思是一样大的人董北山挺行的呀,怎么那边大小姐开始过上小寡妇日子了。

李缦明白陈妤是误会了,连忙咬着耳朵说了缘由。又是她这个大小姐没理搅三分,说了再去找别人这种话。傅煜然罚她,当着她的面手淫或是要她唇舌侍奉也不会操她的穴,自己私下弄又是要挨手板子的,就让这位大小姐苦熬着没个疏解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