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万买了一套近临商圈的一百八十平学区房。按照关山的话是一步到位,有这一套房子,将来从结婚到孩子上学就都不用犯愁了。除此外还给关跃买了辆二十多万的林肯,既不突出,又让人不敢小看他的家底。

关山疼弟弟,是真心实意。

关跃兴奋不少:“挺好的,都封顶了,来年三月就能按时间交房,过年之后我公积金就能还上房贷了。你给我那六十万装修的钱我放基金里了,还涨了点儿,过年这段时间我多跑几家装修公司看看。”

关山也高兴起来:“好啊,好,到时候我打听打听,让他们找个好点儿的施工队,别心疼钱。你这房子这边装好点儿,住个二十年,等你提上中级干部了孩子也大了,再换好房子。”

“哥我还换啥好房了,就这个房子就行,到时候你住过来,我给你养老。”关跃说得认真,丝毫不掺虚伪。

关山就乐:“我才四十,你就惦记给我养老啊。”

关跃收好了笔,把治国理政读书笔记收起来,开着免提说:“说真的,哥,你最近怎么样?活儿累不累啊?”

关山嘴角的笑寂寥了一点,人在失意的时候连笑也变得艰难:“还凑活,过得去吧。集团提了一批新人上来,老人基本没咋动。分红倒是给得比去年多,我一会儿给你转一半。”

关跃收拾着公文包,动作渐慢:“哥你不用给我转钱。就是,不说钱的事儿,董老板这人可靠吗?”

“他,好像也不清楚咱们之间的关系,你,”关山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你不必给他做事。”

关跃应了,在他这个位置上,最要避免两件事,一是被人推出去顶雷,二是做内鬼两边传。哪一样都足够他们兄弟俩这种没有背景和后台的人喝一壶了。

关跃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的观念,他只希望他跟他哥能无惊无险,无灾无难。

雪依旧下,关山开进了车库。挂掉电话,关山特意推门出去在雪地里走了一圈。他下定了决心:干。这是最后一次,干完他就收手,堵上挪用的窟窿,把欠民工的钱还清。他甚至可以提前几年从集团里退下来,去别的地方过上惬意悠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