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吕妙很心细,也很会察言观色,跟她在一起你觉得做事情很顺手。
吕妙当然也在观察你。你穿着chloe亚麻连衣裙,裙摆到小腿,脚下踩着一双粉紫色Nicolas ? krikwood的麂皮鞋,微微两厘米的鞋跟还用品牌标志性的珍珠装饰,没有烫过的头发用alexander玳瑁色抓夹松松抓在脑后,尽管出国待了一年,身上仍然有一种中式的雅韵,就像你时不时地抿嘴,笑起来有种很内敛的动人。
吕妙当然明白自己金主在意的事情,一边拿小铲子铲着冻酸奶块一边假装闲聊问:“昨天陈小姐有事情?怎么没来玩儿?”
你不好说董北山像年轻的小伙子一样不分场合吃醋,就只好说:“嗯,是呀,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然后董哥也突然有事情,就、就没过去,跟斐总解释了的。”
昨天董北山跟邓斐透过车窗缝讲话,你满面褪不尽的春潮,鹌鹑一样窝在另一边,不敢探头只敢装睡。
吕妙“哦”了一下,在冻酸奶上撒着巧克力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那句话,“你怎么回来了?”你羞赧一笑,半开玩笑半是真话的说,“在国外嘛,读完书就回来了呗,不是应当回来吗。”
吕妙抬头看你,漂亮的混血感美瞳掩盖了她眼神里的困惑,不过她随后便把这种情绪深深掩埋,用小勺挖着火龙果球,她不懂怎么会回来呢,怎么会又回到金丝牢笼里呢,如果邓斐给她这样一个机会,那么她...
只可惜邓斐不会给,邓斐只会在公开盛宴结束之后,又开了更隐秘的小厅,邀着三五亲密朋友,请着调教师,用绳索束缚她,用明烛在她身上滴蜡,让摄影师拍着她放荡的姿态,在她身上留下纵横交错的深痕,他则在一旁品酒抽雪茄,称呼自己为他的画眉鸟。
这都是自己选的路,吕妙不再放任自己瞎想,而是转而问起你现在在家做什么,你不欲告诉别人你在家备孕,就说平时也闲着没事儿,偶尔给李缦帮帮忙。聪颖如吕妙转而聊起自己平时跟着邓斐出差的趣事给你解闷,左右你们两个的身份也是心照不宣,聪明人没必要戳破,捧着聊就是了。
你们聊得开心,王妈过来说点心烤好了,问要不要给先生送过去。你和吕妙就带着两个小托盘往茶室去找董北山和邓斐。
董北山和邓斐两个人从西安聊到北京又聊到东北,聊得最多的还是探知对方最近规划开发的商业模块,看起来完全一副善仁七宝手拉手心连心的商业伙伴。
“你又吃冰的?不头疼了?”董北山看了端上来的炒酸奶就提醒你。
你微微一笑说,“就吃了几小口,这是给你们做的,红茶的,放一点焦糖,吃着不腻。”
邓斐接口:“陈小姐昨天难受是不是也因为吃了凉的啊?”不等你回答,邓斐又装作中医说,“看陈小姐的脸色,应该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是不是一贯的多梦易醒,再加上饮食上贪凉,你们女孩脾虚肾气不足就应该...”
“唉哟你还会这个呢,那你老弟也给看看。”董北山打断了邓斐对你的那套老中医嗑儿,故意把话题往他这边儿引。邓斐没得办法只能装模作样的看了眼董北山的脸色说,“大哥面色红润,声如洪钟,就是眼角发红,天气燥热可能有点上火罢了。”